“你都这么大了,竟然还不敢一个人睡觉?”黄太邪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嘿嘿……”颜凉尴尬一笑。
“那行,你在我屋睡吧。”黄太邪同意了。
两人的谈话看似轻松平常,似乎有说有笑,实际上两人说这些话时正襟危坐,脸上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哪有丝毫说笑的样子?
原来两人在说话的同时,黄太邪从颜凉说到那些动物好像给死人烧的纸人纸马时,就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聂在偷听!”
这个聂值得自然就是聂公远了。
“他为什么偷听?”
颜凉一边说着话,一边也用茶水在桌上写字发问。
桌子上的茶水干得很快,即使有些水渍,可是也完全看不出曾写过什么。
“我在查一个案子,聂有嫌疑。”黄太邪写道。
“什么案子?”颜凉写道。
“此事复杂,回头再说。”黄太邪写道。
颜凉带着一肚子疑问,对黄太邪拜访聂公远一事更加捉摸不透。
本是护送自己和孟子洲去京城的,却因为黄太邪查案而让自己陷入这种险境,会不会得不偿失呢?
黄太邪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颜凉本想睡在椅子上的,黄太邪却招呼他上床。
两人用被子蒙住头,再小声说话,就不担心被聂公远听了去。
“黄师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颜凉小心翼翼地问。
“你刚才想的没错,这聂公远人品不行,他所谓的改过自新,可能只是给人看的幌子,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为了不想让他看出我在暗中调查他,也只能跟他虚与委蛇。”
“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和孟师兄说一声……”颜凉想不通。
“哼,以你们两个江湖经验浅薄,若是拜访之际心中有鬼,三两下就会被聂公远看出来,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黄太邪道。
“究竟是什么案子?”
“淮阴一带出了几件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关键这些案子行凶过程都十分残忍……唉,我都不忍说给你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