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问出了那个最关心的问题:“他能俯冲轰炸吗?”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但他通常不那样干,毕竟太过笨重,而且还有敌方防空火力。”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来戈林的空军确实已经完成了部分飞机的转场,这次陆海军的配合应该会留下大部分英国人的部队了。
大副的话语刚落,我就看到两架飞机一前一后向着最前面那艘驱逐舰俯冲着,在距离三百米的地方拉了起来,一枚炸弹从他俩的机腹丢了出来,向着那艘军舰的前进方向而去。
我看到了一枚炸弹在我视野里被敌舰接到,然后巨大的爆炸在那艘船上发生,瞬间使得它的上层建筑消失了,里面的人员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到战舰中间冒着火焰和黑烟的凹坑涌出了黑色的海水,一个人都没出现在海面上。
就在我愣在那里的片刻,飞机的投弹似乎接近了尾声,大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道:“我们怎么办,空军的攻击结束了。”
“下潜。”我被刚刚看到的景象震撼到久久难以平复,语气却变得异常平静。
这次编队打头的小炮艇开了过去,但后面的军舰却被拦截了大部分,六艘驱逐舰被空军炸沉一艘、炸伤两艘,被我和沃纳又各自干沉一艘,其中沃纳击沉的是空军炸伤的其中一艘,只有三艘船开了过去,返回时还要经过我们这边,除非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开拓出一条新的航线。
我趁着作战的空隙坐到了我的床上,对面就是继续监听的基恩,他已经连续工作很久了,我揉了揉脸,起身走去,拍拍肩膀叫他休息会,我接过耳机坐在水听器前接替了他的工作。
耳机里传来的是螺旋桨渐渐变小的声音,在使用军舰强行突破我们和空军配合组建的封锁失败后,英国人能利用的只有接下来的晚上的时间了,白天的那些平民的船只分开所产生的噪音是我们现在使用的水听器监听不到的,如果我们上浮监视,夜晚失去空军掩护后面对军舰,结局并不有利于我们,我计划在傍晚时分,利用最后一段戈林的空军能够提供掩护的时间上浮询问指挥部的参谋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