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雁撅着嘴问:“不过是听下人说了个大概,嫂子你便能将一屋的人吓唬的无言以对,连大伯母都被压的说不上话来。其实嫂子,你挺能说的,为什么以前那么多事,不见你反驳一句?有些事,明明你说两句就没那些委屈了……”
叶千云微微一笑,手上摆弄着翡翠手串,过了会儿她才说:“小时候无论说的是对是错都会被训斥,渐渐的,便不那么喜欢说话了,有事放在心里,用沉默表达一切。”
“不说话怎么能表达清楚,开心呢?生气呢?”
“刚开始,会有些表情吧。可看见脸上的表情是生气,还是会被人训斥。于是懂的喜怒不形于色,只能暗自心里开心或是生气。即便有人看出来,也会立马否认。最终,成了眼前这样的不表达。”
唐锦雁看着叶千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这辈子或许都理解不了这些话。
叶千云将手伸出来放在唐锦雁面前,说:“至于刚才,其实是好不容易坚持站下去的,你瞧,手还在发抖呢。”见唐锦雁笑了,叶千云又接着说,“以前的事情和小时候的情况一样,无论我说什么,当时都不会有人听,一次两次后,就又习惯性的选择沉默了。”
“素墨说过,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这样不好。”唐锦雁握起叶千云的手,特别认真的说,“以后有什么事,嫂子可以跟我说。说哥哥坏话都行,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叶千云一笑,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那些年,唐府的中秋夜宴还是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的。
叶千云在府里的第一个中秋夜宴,显得拘谨。
唐府一大家子人,没有勾心斗角的时候,还真让人羡慕。
那夜唐彦秋喝醉了,叶千云将他扶回常平院后,见到书房里的软塌实在睡不成了,想到他之前说过,什么坏掉什么被烧的………不知这段时间,他每夜都怎么睡的。
心一软,叶千云便将人扶回了寝屋。
不料到了床边,唐彦秋突然发力将叶千云推到了床上,自己又俯身压了上去。
楚仁和一众丫鬟见状赶忙退出屋子。
采姻担心叶千云的心病,还想上去帮忙的,却让楚仁给强行拉走了。
叶千云用力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可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她试了几次,唐彦秋纹丝不动。
“你快起来。”也不知听不听的见,叶千云轻声说着。
唐彦秋将头埋在叶千云颈间,来来回回的说着:“云娘……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