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宴溪后知后觉地收回视线,低下头没敢再盯着卓群山的背影看。
怀驰立刻帮丁宴溪瞪了回去,“嘿卓老头,你瞪谁呢?”
卓群山哼笑一声,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骂完便转过身子,继续拄着拐杖走。
那拐杖踏破冰雪,一路上留下一个个圆形的小窟窿。可见是使足了劲。
丁宴溪单手扶着怀驰,伸出另一只手捂住怀驰格外嘴欠的嘴,把那些呼之欲出的脏话堵回去。
“怀驰,别说胡话。”
怀驰瞬间变脸,笑眯眯地伸出舌头舔他的手心。
丁宴溪:“……”
卓群山头也不回地又骂了一句,“没脸没皮。”
怀驰不恼,他亲了亲丁宴溪的掌心,继续没脸没皮道:“想亲嘴。”
“怀…怀驰,回去再说。”丁宴溪连忙收回手,他专心致志地盯着地面,不敢看卓群山,也不敢看怀驰。
毕竟在长辈面前,还是得有分寸的好。怀驰不顾忌这些,他不能,他得好好表现。最好能把他们师徒的矛盾化解,毕竟是他拐跑的怀驰。
他们跟着卓群山来到一个四合院,这里宽敞开阔,比安排怀驰居住的屋子要好上太多。
既来之则安之。
怀驰已经一蹦一跳地推开一间间屋子,找符合心意的屋子睡觉了。
他对上一个个师兄弟姐妹惊诧的目光,热情地打过招呼后,紧接着走向那个最大的屋子,推开门,一个空中翻滚钻进了暖和的被褥里。
冰天雪地的,在外面待太久,可把冻得他够呛。
丁宴溪眼看着卓群山走上楼梯,他回头看了眼挣脱束缚满院子乱窜的怀驰,纠结一二还是向怀驰追去。
“怀驰,你师父在二楼。”
“是前师父。”怀驰把被子掀开,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他刚刚才打了我,他得跟我认错才行。我现在可不能轻易原谅他。”
丁宴溪还从没听闻过这种事情,师父向徒弟认错,这属实不符合常理。怀驰等着师父认错,那什么时候才能和好?
怀驰为他赌气离开师门,当真能完全割舍这十来年的情感吗?
丁宴溪飘过去,他伸手摸了摸怀驰的脸,语气温和地说道:“怀驰,我想向你师父认个错。这件事你们俩都没有错,都是因为我你们才闹得这样难看。你别为我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