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也过得可凄惨,我就琢磨不透,那时候居然想活下去。虽然不知为什么活,但就是想活下去。我先前做过贼,偷鸡偷红薯偷衣服,什么都偷。”
怀驰慢慢诉说上山习武前的幼年经历,生活那叫一个穷困潦倒、鸡飞狗跳。
他的语气轻重缓急皆幽默地恰到好处,仿佛只是纯粹地分享一个妙趣横生的故事。
“后来偷到我前师父身上,然后被打晕掳走留在门派里做苦活累活。那个时候我终于有了新追求,那就是变成世间一顶一的大侠。一开始是偷偷练功习武,后来就是光明正大地练。”
钝重的过去在怀驰的言语中变得丰富多彩,吃过的苦头似乎在这人眼中统统都不值一提。
怀驰谈论这些事情来很随意,他一点也没觉得伤心难过,这些过去的悲痛早就在十年如一日的练功习武中磨练至平平淡淡。
“其实练功比先前还要苦。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可以追求我任何想要的东西。”
丁宴溪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你追求到想要的了吗?”
“没呢,我发现我错得离谱。入世便脱离不了世俗苟且。行侠仗义最关键的是仗义疏财,没有钱财压根闯荡不了江湖。而没有势力又无法声名远扬。”
“势力的话先前有一个师门。”
“挣大钱就得闯荡。我去押镖,发现押的是草菅人命的勾当。”
“我去当朝堂大臣的门客,发现挡的是前来报仇雪恨的刺客。”
“这和我的初衷一点都不符合。想来命中注定成不了大气候,但自从遇上你后我就有了新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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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宴溪抚摸发丝的手指一顿,“你想要追求什么?”
怀驰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动作,伸手去抓丁宴溪的手指,言语很是直白:“这可是世间无敌大追求——我的爱情啊。”
丁宴溪只觉他们相触的手指烫得厉害,他不明白怀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