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今,你饿不饿?”

沈鹤今弯曲手指轻轻敲击石桌,弯弯眼眸,微微张开唇瓣,“饿了,你喂我。”

陶灼便捻起一块喂进他嘴里,沈鹤今轻轻咬了一半,便摇头不要了。

陶灼只好塞进自己嘴里。

两人相顾无言好一会。

“陶灼,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沈鹤今心中思忖,一心一意考量这事的好坏。似乎对于陶灼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陶灼伸手勾住他的腰,把沈鹤今揽进自己的怀中,故意低头直盯着他。

沈鹤今顺势勾住陶灼的脖子,跨坐上他的腿,眉眼低垂,唇碰上他的唇。

温热的气息弥漫着,在陶灼逼近过来时沈鹤今又退了回去,漫不经心地说:“陶灼,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

陶灼确实是顾忌着沈鹤今,成为亲传的话受人管束,行动受限,许多事情都不方便。或许常常见不到面,就像之前沈鹤今成为亲传的那几年一样,格外忙碌。

陶灼伸手扣紧他的后脑勺,深深浅浅地吻了上去,越吻越深。

沈鹤今托住陶灼的脸,任由汲取,轻轻喘着气,如玉般的面颊染上红润的色泽。

“鹤今。”陶灼低声唤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深邃的眼眸镀上层温柔的光,“等我回来。”

“又叫我等啊。”沈鹤今轻轻扇动着眼睫,最后垂下眼眸捏了捏他的腰,总算是揭过了这话,“那你快些回来。”

“好。”

陶灼便将替沈鹤今添置的衣物留下,临走前又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沈鹤今单手托腮,懒洋洋地盯着门口瞧,思来想去好一会,怎么觉得貌似听话的那个人是自己呢?

他为什么要干等呢?

陶灼捏着令牌进入了宗主的千遥峰。

和别处的山峰大有不同。陶灼在外面瞧着气派非凡、仙气缭绕的千遥峰,进去后却简陋无比。

破旧的茅草屋勾起了陶灼儿时的回忆。

枯黄的草乱七八糟地扎成一处,余留一截截随风飘扬。

茅草屋旁边是一棵桃花树。

现在不是桃花开的季节,故而瞧不见亮色的生机。

“陶灼,你来了。”

陶灼听到这道略显耳熟的沧桑声音,左顾右盼好一会,都没有瞧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