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照旧在王青盖车两旁挎刀骑马,赵媪抱着谢砚紧跟其后,再往后是赵国的两位公主,车驾最后头的就是云姜母子了。
阿磐不曾进过魏宫,因而不知这一路到底有多远。只觉得已稳稳走出一盏茶的工夫了,因心中忧虑今日的宴饮,便与一旁的人说起了话来。
“大明台外竟有木兰,我昨日才看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日光明媚,鲛纱帐在那人身畔轻拂,那人笑道,“是邶宫那株,叫人移了过来。”
阿磐心头一烫,“是邶宫那株?”
那人笑,笑出一对好看的酒窝,“是。”
啊,从邶宫到大梁,这可真不算一桩易事啊!
阿磐心中一股暖流涌过,须臾便涌向了周身,从心口沿着每一道经脉,蔓延到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欢欢喜喜的,不由地脱口就叫出了从前在邶宫的旧称,“大人。”
那人不应。
眸光轻扫过来,似笑非笑。
片刻俯身过来,抬手托住了她的下颌,缓缓抬起,把那一张绿鬓朱颜抬得高高的。
那温热的指腹就在她朱唇之上轻拢慢捻,问她,“叫我什么?”
啊,适才她叫了一声“大人”。
颊上一红,想起了来东壁的第一夜。
连忙改了口,轻声软语地唤他,“夫君......”
那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那如白玉般修长无暇的手在她颊上轻拍了两下,一张薄唇贴在她的粉颈后颅,温热的鼻息与那清冽好闻的雪松香一起,尽数扑在她的耳畔。
那一贯低沉的声音当真是撩人心尖啊,他说,“叫错了,该不该罚?”
她在那人墨色的一双眸子里,瞧见了自己的模样。
桃腮粉脸,她看见自己额间画着的,是一朵绽开的红木兰。
心头怦然一跳,似鼙鼓动地。
是日宫中必有一场兵荒马乱,然此刻她无心去想。
她清楚记得那人半跪身前,利器入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