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亩田地,按照我大清田赋丁银之策,下官就少算些,只算一钱银好了,那秋税也应三千余万两银或粮才对。”
“还有食盐巨利,我大清人口五千余万人,按理说每年可得盐税近四百万两才对。”
“还有海贸巨利和厘金收入,这个奴才不太懂,但估摸着也应有数百万两才对。”
“还有诸如和蒙古诸部的茶马交易等杂税,也应当有三、四百万两才对,不能再少了!更何况,还有金矿银矿各种矿呢?”
“如此算来,就算减去南方几省的折损,哪怕北方少数地方有些灾害,我大清的秋税,也应当在三千余万两银或粮才对。”
“可今年大清秋税,竟然只有银一千六百八十万两,米豆麦等八百二十万石,加在一起也不过两千万两银出头!”
“太师大人,我大清的银子呢?就这么莫名的消失不见了吗?哼哼!”
李时茂,以两声冷哼结束了“算账”过程,让在座的鞑子们慢慢思考。
“啊?一千多万两银子,就这么不见了?谁干的,我去剐了他!”
穆里玛一声大喝,气势汹汹的蹿了起来,恨不得立即抽刀砍人。
他的暴躁言行,气得鳌拜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让他收敛了气焰,乖乖的坐会作为。
班布尔善等人则若有所思,略微明白李时茂想说什么了,看向他的眼神,也复杂了起来。
“时茂,老夫说过已将你视作心腹之人,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出你的良策即可!”
“如若有效,老夫定单为你请功,为你谋个显贵官位。”
鳌拜心里略有所感,但仍催促着李时茂。
“前明如何亡的?我大清难道不应该引以为戒吗?豪商霸占天下商业、矿业之利,乡绅地主霸占了天下天地之利。”
“地主的田租可是敢收到五成的,大清收两千万的银子,地主们手上可就有八千万两啊!”
“豪商们的个个富可敌国,那些豪商盐商家产百万两,竟还被人看不起,认为是小家族,数百万乃至千万两的,比比皆是。”
“想当年,被我大清击败的逆贼李自成,在北京城匆匆拷饷大半个月,轻易得银七千万余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