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有本启奏!”
“我儿何事,讲来。”
“诺,启禀父皇,儿臣弹劾朝堂上诸多世家大员私下里暗开钱柜,以钱柜为手段剥削百姓的民脂民膏。”
“儿臣近日听闻诸多坊间传闻,于是便暗访调查了起来,经调查,如礼部侍郎江英江大人命家奴开设的福贵钱柜,其中百姓但凡借钱,借一贯仅能得五百钱,其中两百钱被称为手续钱,三百钱被其称为保钱,这五百钱都归钱柜所有,而其利息更是丧心病狂。”
“其中儿臣调查得知,有百姓因家中老母病重,不得已借钱一贯,这一年来已还钱九贯六百钱,半个月前其最后一次还钱时,钱柜称其还欠款三贯四百钱。”
“儿臣念其生活困顿,故自掏腰包赠百姓四贯钱以为足够还债,然百姓用其去还债时,钱柜收下四贯钱后,居然称其新欠利息一贯八百钱。”
“儿臣在门口闻之大怒,又让内侍再替其还这一贯八百钱后,钱柜活计居然又以手续费还要二百钱要求百姓偿还。”
“这是儿臣从那百姓手中要来的借据跟还钱凭证,请父皇及百官查阅。”
李承乾掏出几张纸张,对着李老二说道。
“混账!江英何在!来人!给朕拿下!”
李老二听完大怒,一掌拍在身前案几上,咆哮着说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不知情了,陛下,臣不知情啊,那不是臣开的啊!”
文官群中,一个身穿绯袍的人双膝跪地的求饶道,两个金殿侍卫来到此人身边,直接双手一按,拖拽着朝着大殿中间拖,众文官纷纷让开一条路,方便金殿侍卫拖人。
“父皇,长安城中此类钱柜比比皆是,且皆有如江侍郎般深厚后台,儿臣势单力薄,儿臣请命父皇派人清查这些剥削民脂民膏的钱柜。”
“另外父皇,儿臣弹劾御史台,御史台有闻风上奏的职责,关于钱柜的坊间传闻已有月余,坊间百姓更是群情激奋。”
“而且如福贵钱柜,只需轻易走访便可知那钱柜是江英所开,然御史台却不闻不问,反而一直只盯着百官的上朝时衣着不当等之类的小事上,实有渎职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