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微言问道。
“今天的事关系到天下安危以及汉境国运,如果一旦泄密,将万劫不复。”景少正色道。
微言又问他何出此言。景少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也是在上一辈修行者前辈口中听的,不过故事断断续续不完全,可能年代极为久远,汉境天国的正史与稗史皆无可见。我刚才一听他们说的本来也不相信,后来想起一件东西——前辈常常与我提起的《丹书炼气》,这书中有我们修炼必须的篇章,几乎无人得知背后有五页被人撕掉。
之后前辈又讲过我境有一代国主曾与我们修炼之人发生极大冲突,那国主满想歼灭世上修炼之人,约下大规模战争,悍卫王权的竞邪王不顾死伤无数。心善不愿杀伐的修炼之人亦是如此,最终汉境竟邪王大败,也不知他踪迹。
这个故事还有一个秘密,便是这本普通的《丹书炼气》在成书之后落入国主手中,为了保护秘密又不能将编书者七神陀灭口,只因七神陀已将炼药丸胆的入册告诉诸多修炼者,只是没吐出秘方。
这样双方都有牵制,直到七神陀死后,国主看到境内的各种修仙炼道的门派愈加强大,才会致使他与修炼者对战,那书后面的五页可能才会流散他方。
所以,无论事情的真假,不要告诉任何人,那怕是大师兄彯沙或者师傅。我真的不希望魔邪称道之际,我们的汉境又临末世浩劫。”
“为什么。”微言问道。
“因为汉境国主根本不是我们这些修行人的对手,若天下人知道太子研究此物,正道人士非起杀意不可,届时后果不堪设想。况且《丹书炼气》炼成的‘聚元丹’从来没人成功过,也许是书上某方面的误导。”景少道。
“好吧!本姑娘允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小小要求。”微言悠然且调皮道。景少问她什么要求,只见她令景少身转向庙门口,身体腰躬之际,她一口气扑通了上去。原来那指令便是要背她去找他们所找人。
景少与微言离开之后,数段白光自空气生出,逐渐成形为橐钥子与成茹萍、四小孩。成茹萍初次体检到被真气幻化的感觉,十分欣喜,四小孩亦然。在庙中休息一会儿停停脚力,便又要发轫东去。途中那四小猴子知道那东西好玩,哭闹缠着橐钥子教他们。
橐钥子道:“你们年纪尚小,毫无根基,此法学不得。往后你们若是在天虎城修行了,切记一点,修身养性为重。真气焠炼,能为阅历者皆次之。”只有成茹萍颔首谨记训言,而那些小孩似懂非懂学别人勉强也颔首一般。
赶路多时,时至响午。空中万里无云,每值酷夏,太阳总是摧心偷汗。所幸他们一路走来林中皆有白云遮遮掩掩那烈炽的阳光,时阴时晒,对那没有吃过苦头与犊子们已是一种坚考。
树林中荫凉是休息歇气最好之地与时光,随着步子跬蹭,亸髫小孩的思绪凝重。他忍不止眼前内心里的盛气,一个激灵将刀弃在道上,立即上前伸出双手握住橐钥子的手,热泪盈出,跪下恳求道:“老爷爷!你一定要教我武功!你一定要教我武功!我要为我哥哥报仇!”
“先起来吧,无论是学武或是报仇,并非一时能成功。有一朝一日,若是学会武功,不加以精进,想报仇,谈何容易。不瞒你说,你虽有心报仇,可你的天赋是你们的当中是属于最差等的。”橐钥子扶起他道。
他听到这话时,就像被雷死一般,双眼无光。仿佛希望就在咫尺又被东西拉的遥远,遥远到无光的双眼看不见。性恪变得倔犟的他弃下橐钥子,独自跑回身后,拾掇起自个刚才丢下的刀,满腔怨气地奉往橐钥子面前道:“半年前,我曾杀死一名坏女子与一名坏男子,救了大伙,夺得此刀。”
又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个小孩怀中抱着的剑。“还有这把剑,为何还言我资质不如他们!”此刻的他还带着小小愤怒。两眼炽热不服质问眼前之人,说出这些事迹无非是想得到橐钥子的肯定。
话音落,橐钥子倒是想微微一笑,毕竟孩子太小又天真。成茹萍也忙用手抓着他小手臂,很自然掣肘他前行,明意他不与老人家一般计较。亸髫小孩气未消散,但也得跟在一块。成茹萍几番安慰他之后,六人找林中一处避暑凉地歇息,又各自喝了自带在腰的葫芦装的清水解渴。
时至申时,阳光不再那么强烈,才走出林子来,依然赶往天虎城而去。
祸从口出,绝非横来。靖江一直潜藏在橐钥子他们的身后,自己也深知对方乃是一位高手,跟在后面十分地当心和距离。当时跟踪匆忙只提着刀,忘记携带干粮了。心生一法,便要绕到橐钥子前面,进了那片树林,看能不能抓一只鸟,一只兔子烤来充饥。
这样两不耽误正事。埋伏欲捕飞禽走兽时,谁知他动物尚未抓住一只,却听到这等消息——原来三、八当家都是那小孩杀的。他待橐钥子他们走远了,便从胸中掏出一个大于手指的冲天信号爆竹。拉引起时如鹰击长空,自星火带着淡薄的烟尾,冲天信号爆竹弩末于空中绽放一团奇丽的图号。这是盘蛇山山寨特有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