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芳草萋萋,看见一座破庙,走累了便寄在那座破庙之中休憩。刚放下包袱,橐钥子从容淡定便道:“他们跟来了。”旋即,手一挥,那四个小孩与成茹萍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橐钥子散出来的白色真气将身躯分散无见。他们五人只感觉全身轻盈如气,目能可见庙物,再观自身,竟乍消于无。想喊也喊不出口,只是感觉剩下眼睛,自主能上下左右,唯独出不了庙门。
此时,庙门口闯进来两人,正是紫微宫的景少与微言。
“人那?嘿,他们人那?明明我看见他们进来这庙的,不会这么快就离开了吧?”微言惊讶道。
景少在庙的前前后后搜看了半天,没有人迹。他疑道:“怎么会这样,能不成是微言看走眼了?”
身后的微言一巴拍他肩膀道:“不可能!本姑娘的眼睛锐利的很。”又发小脾气拧着景少肘部怨道:“都怪你走的慢,不然我们早就跟着他们了。现在好了,被甩了,我看你怎么跟城主师兄交代。”
疼痛的景少厌恶地将她的纤手拨开,嗔怪道:“你别老是动手动脚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兄啊。你尊重我一点好吗?”
微言挺着唯美欲红鼻子,尖起俏丽的下巴道:“哼!什么师兄,你只不过是比我早入紫微宫而已。本姑娘还比你大两岁呢,你怎么不叫我姐姐?”
两个争吵之际,忽然远方空中出现几道彩色的扭曲光线,在碧蓝的天空绕林压抵,正朝破庙的方向驰骋而来。
景少刚发现光辉异线以为是所跟踪之人的去处,想踏门而出。又见那东西的方向不对劲,便拖着微言往那蛛丝斑迹的金佛后面躲藏,趁着光线未临庙前小声说道:“快,快点穴道封止真气,不然让他们发现就完了。”
隐蔽的两人各自点上了穴道,疑神静气地聆听金佛前的动静。
少时,五道青光在空气中发动“嘶”的声响,棱梭般进了庙门。青光射地成为五条人形,分别是那酒鬼太子,此时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凛凛生威。
不像是在街头卖酒调戏良女的酒鬼太子,现装衣着整洁,面发光鲜。而那四位人则是在饭店里打闹唱歌逗笑食客的身残乞丐,他们还是穿着行乞的九洞八补衣服。
四乞丐行礼叩拜了太子,太子连忙亲蔼地把他们扣手扶起。太子问道:“工作进展如何,药丸胆是否精研出来了?”
那瞽目的乞丐双手一拱,微躬腮颡道:“禀太子!据草民得知,此药谱世上只有五页。我们目前手上只有一页,所专研出的药丸胆不纯粹,效果不佳。加以我们所选的区域与天时地利不甚陶熔,昨天我将所制之物近鼻一嗅,体内的真气不曾冲散一分。”
太子深深叹了一大口气,目现死灰的郁彩。道:“天时与地利,我会积极查询上古古籍,看能不能有所发现。还有,隔几天我必定去凌云阁索取那两页遗谱,剩下那两页。工作之余,我也希望你们尽快寻访得到。一切小心为上。”
跛脚乞丐上前行礼问道:“凌云阁若是不肯将给太子呢?或者将秘密广告天下?”
太子安慰道:“你年纪轻轻,但做事与思考问题甚是周到。”又转对着瞽目乞丐“看来你爹没跟你提起我与凌云阁阁主的交情?这一点你无须怛忧。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免得被那两个紫微宫弟子发觉。”说毕,四乞丐的身体散为青光,顺势将太子携带往长空击去。仿佛他们没有来过这破庙宇。
“这个死昭明太子,竟然要用毒药来摧毁我们辛辛苦苦修炼的真气,我们还要保护他干什么,又坏又恶心。”微言自解封真气气泄的穴道,出来庙门口怒火攻心谩骂。此时的她就像泼妇骂街。
景少的眼光无色,好似在想什么,没有理会微言的语言。思考伴着他脚下踩庙内的干条稻草“嘶”声。微言看见他不理自己,气未消亦不降,便叫道:“我刚才骂他,你怎么不跟着骂呀。”
“我没这么无聊。”景少厌道。
“走!告诉秋师兄,若他知道了。我们就不用去保护那忘恩负义的太子了。”微言还带着余气道。
“别!你如果告诉他,那就完了。”拦着微言道。“千万不要将今天所听的一切告知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