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贵连忙摇头:“我祖上要有那本事,我后边也不会跟着郭总到东州了,甚至和郭总遇到的可能性都几乎没有。”
陈潇点头,老贵也就继续说道:
“用现在的话说,我就是个叠码仔。当时郭总去濠江玩,当时就是我招待的他。”
“在郭总的身上当时我可是挣了不少,但我们那一行您懂的,可以带着任何一个客户去赌,唯独自己不能上桌。只要上桌了,多少年的积蓄也白搭。”
“所以当时你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陈潇问道。
老贵苦笑着点头:“没错,还在别家场子欠了些。当时我还不出来,人家就要剁我的手,最后是郭总救了我帮我还了债。”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了。”
陈潇不喜欢赌的人。
而且很多时候,他觉得赌的人很难改。
“那你之后没碰过吗?”陈潇问了出来。
老贵眼神里闪过一抹后怕,回道:
“赌过,在东州之后我遇到过一个女人。那是我曾经挚爱,但是……她有个毛病就是好赌!一开始我劝过拦过,不见效用之后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控制自己不再给她钱。”
“可后来,她在外边欠了一大笔债。看着她害怕恐慌的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时候,我当时幻想自己也能成为第二个郭总。”
“所以我复赌了,我想着凭借我的赌术应该可以把她的那笔钱赢回来。”
陈潇皱着眉:“后来呢?”
“我确实赢了。”
“那郭擎怎么处理的?”
“赢的钱还了债,但当着我的面,把她的手剁了。”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听说她嫁人了,也听说她接着赌被人卖了。至于最后的最后,我也没有了消息。”
老贵说着,全是唏嘘。
这段全是坑洼的道路,也在这么闲聊中过了去。
很快,老贵又停下了车,道:“陈总,祝河村到了。”
陈潇抬了抬眼,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问道:
“你认识一个叫萧荷的女人吗?萧瑟的萧,荷花的荷。”
“没听说过,怎么了?”老贵有些好奇。
陈潇摇了摇头。
在听到老贵说他来自濠江的时候。
陈潇惊奇的不只是他的口音完全变了。
更有些期待的是,他想看看做过叠码仔的老贵是否听说过萧荷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