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缢者:炼玉红,女,24岁。家住长隆村67号,未婚已有身孕8周左右。家中亲属父亲于1994年去世,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改嫁他地,而后与祖父母一起生活。祖父母在前两年陆续去世后,就和男友同居。”
“不过炼玉红原定于下月也即是10月3日结婚,未婚夫李玺在9月9日晚间九点四十五分开始与死者炼玉红联系,通话一直到晚上10点21分结束。通话中两人约定10日早上八点见面,一同去往医院做产检。”
“八点刚过的时候李玺已经到了死者家门口,但多次喊门电联都无法联系到人后,李玺和其他人一起踹开了门。一踹开门,就发现炼玉红已经自缢于横梁上了。”
说到这里,覃飞暂时停顿了下。
陈潇也开口说道:“她家里没人了,并且怀孕八周怎么还独居?”
“这和炼玉红的母亲有关,原本死者炼玉红是和男友李玺同居的。不过她母亲强烈要求婚前一个月必须回家住,说是风俗不允许。”
陈潇:“那她母亲放心?”
“她母亲陪了几天,但很不巧案发前两天,她母亲改嫁后的继子住了院所以又跑去医院陪床了。据邻居说,为了这件事情两人吵的很厉害。李玺从中调和也不见效,炼玉红后来有可能是赌气选择的继续独居。”
“谢队带队去现场之后,也见过了死者的母亲,不过……。”
“不过死者母亲在接受了我们的问询之后,返回家中就喝了百草枯,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早上有安排警员过去,今日的状况还算好就是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了。”
陈潇顿时有些错愕。
经历了这么多的案子,他遇到过很多一言难尽的事情。
万德的亲人,薛想娣的亲人,现在炼玉红的母亲。
但这是他第一次碰到会有亲人因此也寻短见的。
而且,还是喝的百草枯!
“她知道百草枯的毒性吗?”
“知道,她的母亲一直在医院工作。我们去见她的时候,她自己说她专门挑的百草枯,说她没有脸再活着了,作为惩罚她选择让自己在痛苦中死去。”
覃飞说完,陈潇也不由沉默了起来。
十几秒钟后,陈潇抬起头,带着质疑的语气问道:
“那如何确定炼玉红之死是刑案,而不是真的自缢?她不是已经具备了自缢的理由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