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抢救及时，在脑壳上开了小洞，把淤血抽出后，危险便已消除。

来到医院的时候，廖远跟急救医生进行了沟通，父亲的生态体征已经趋于平稳，并不需要太过担心，现在的昏睡只是麻醉还未完全褪去。

在走廊里，医生低声对廖远道：“急性脑出血的病死率高达40%，这跟外伤没有关系，主要是脑实质内血管破裂引起的出血，发病原因与脑血管的病变有关，你父亲体态健康，没有高血脂和高血压，也没有糖尿病，按理说发病几率很小。”

“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廖远问道。

“情绪太过激动，而且并非一次两次，人只有情绪大起大落时，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医生说：“虽然现在脱离了危险，但要知道，脑出血的幸存者，多数都有不同程度的运动障碍、认知障碍和言语吞咽障碍等后遗症，对了，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不认识我爸？”廖远愣了一下。

医生忙道：“我应该认识吗？”

廖远顿了顿，说：“我爸是词曲作家……”

“原来是脑力工作者，怪不得。”

医生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们会全力根治病人，尽最大努力不留后遗症……”

回到病房，廖远看着坐在病床前一语不发的母亲董青，喊了一声：“妈。”

董青回过神来，看到廖远，连忙擦了擦眼眶，勉强笑道：“回来了？吃饭了吗？唉，你说这大过年的，突然发生这种事……”

董青的言语有些语无伦次，但廖远却看出了母亲的慌乱和忧愁，他想起高飞流曾跟他谈过的事情，母亲的家庭背景，是既简单，又复杂。

父亲之所以情绪时常大起大落，廖远觉得，跟董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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