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气宇轩昂的李均。
“你是来我矿上买煤的?”
朱矿长边说话边卸下身上的炸药。
他不觉得这些人是来敲诈自己,就那些车辆就是几十万,上百万,那些哥们一看就是不差钱的,和闹事的煤矿工人完全不是一路人。
李均看着这个年代开始,还没搞煤发展,还没一掷千金,还没挥金如土,还没一次购买二十辆悍马,在燕京一出手就是一栋楼,澳门赌场赌资上千万,几千万,上亿的煤老板。
“呵呵,朱矿长,我不是来买煤的,不过,我对这个矿感兴趣,听说朱老板有意转让,只是,没人接受……所以,我来了。”
李均没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在有绝对的经济实力的时候,他也不要弯弯绕绕,找什么关系,找什么熟人来撑场面的。
一句话。
就是大爷看上了,然后就过来想买了,卖不卖,一百万卖不?两百万卖不?三百万卖不……吓到你卖为止!
有人要接受自己这个烂摊子,朱矿长当即大请李均一行人进入矿区办公室。
一头小猪要变成盘中餐,人们就要等待小猪长大,长大了才能杀了吃,当然,你想吃乳猪是不必等的,只是需要花更多的钱,要有更多的钱。
虎口煤矿是一头猪,朱矿长若是慢慢发展,未来一定有很多猪头吃的,但是他现在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前年开始,他慢慢养猪的美梦就戛然而止了。
做煤矿的的人很怕戛然而止这个词语。
一把琴弹得好好的,琴弦嘣地一下子断掉了。
一只鸟在天上飞,随着一声枪响,那只鸟一头栽了下来。
那年,对于朱矿主戛然而止的不只是琴声,也不是飞鸟,而是他矿工的生命,井下积累的瓦斯,以爆炸性的灾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临到自己的矿场上,它不分青红皂白,不分年龄大小,不分年轻体壮,不分任何,照单全收生命,造成毁灭性的灾难,大面积的工人死亡。那一次是赔光了他的积蓄。
因为多年频发的矿难,国家标准是死一个二十万,产权是国家和大煤老板,出个二十万,发生大矿难赔上百万,他们是小菜一碟。
但是对于他们这种小煤矿那可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