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蓉站在中间,神情难看地将应毓秀护在身后。
应双双站在角落里,头垂得很低,一语不发。
“天枢,这位是你林伯父,莺儿小姐的父亲,”应怀丰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昨日公主的花宴,你也在场,你给他说说昨日的情形。”
“毓秀的品行,我们都了解,虽然娇蛮了些,但本质并不坏,昨日的事,她绝不是故意的。”
应天枢秒懂,这是想让她给应毓秀说好话呢。
“够了,我不想听,谁要听你们狡辩,”应怀丰对面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更何况她还是你侄女,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
说得太对了,应天枢非常认同,乖巧地闭上了嘴。
中年男人道:“我今日来,只为一件事,就是想知道,你们准备怎么处置你们那个歹毒的女儿?”
谭蓉忍不住道:“比斗本就是有输有赢,秀秀年纪小,年轻气盛,下手重了些,也可以理解。您是长辈,何必同她这个小辈计较呢。”
不愧是她偏心的呢二伯母,这话说得,直接把仇恨拉满了,应天枢叹服。
“我呸,不要脸的狗东西!”林三夫人气急,“你说出这种话也不嫌害臊,年轻气盛就可以把我女儿打至濒死吗?那我是不是一气之下也可以送你女儿归西啊!”
应毓秀闻言,面色又红又白,但在这种场合下,她也不敢插话。
谭蓉皱眉:“段紫珠,你说话客气些!”
“让我说话客气,你配吗?”林三夫人脾气一向暴躁,此刻在众人面前,也一点儿不遮掩,“我话撂在这儿了,今天你女儿不赔上半条命,这件事没完!”
谭蓉道:“你这……”
“够了,”应怀丰喝止妻子,“你还嫌事态不够乱吗?这件事,毓秀本就错了。”
谭蓉心里非常不舒服,是金光戒失控,还有林莺儿一再挑衅,又不是秀秀故意害林莺儿,怎么就是秀秀错了。
但她一贯听从丈夫的话,便极度不甘愿地住了口。
应怀丰道:“林大哥,林夫人,我知道是小女做错了,但你们也不妨听听天枢的话。昨天,还是天枢提出解决方法,救了莺儿小姐。”
应天枢不想搅和进去,学着应双双的样子,垂头不语,装成一个木头人。
“你就是应天枢?”但林三夫人还是注意到了她,神色微缓,“我听慧宜公主提到过你,确实是你救了莺儿。你有什么要讲的?”
行吧,还是把自己拉进这件事了。
应天枢张嘴欲言。
应怀丰迅速给她使了个眼色。
林三夫人呵呵冷笑:“你要是敢替你堂妹遮掩罪行,别怪我不客气。”
应通海道:“天枢,不必害怕,实话实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