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回来,额,带对象回来了,他也是安平人,两家要一起吃个饭,我是您的儿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您可要来啊!”
马英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啥?你还能嫁得出去?不会砸手里?”
“说啥呢!”
余红兰不高兴了。
“我要结婚,师父你不会没有嫁妆给我吧?”
马英麟笑。
“有有有,回头我再去掏一掏,马家家大业大,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还藏着好东西呢,给你一个小姑娘添妆,那是小儿科。”
余红兰职业病犯了。
“您可别看不上小儿科,儿科又脏又累还难沟通,小孩子不听话,大人都能拿白大褂吓唬他们,医患关系最紧张了。”
马英麟被余红兰的说法逗的哈哈大笑。
晚上回家吃过饭,姐儿仨凑在一起,就买的东西嘀嘀咕咕,有的买着了,有的不太划算但是又不得不买,还有的商贩不厚道,看姐妹仨年轻想以次充好来着,被火眼金睛的红霞一眼看破。
红梅笑道:
“你说说,你有这一身本事,在家带什么孩子啊!”
红霞浑身气质都柔和不少。
“那咋了,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心里痛快?啥样痛快就啥样儿活呗!我现在又不差钱,姊妹七个,哪儿能个个有能耐?
有你们给我撑腰,刘文鑫虽然不回来,但是钱交给我管,我还累死累活去操什么心?!”
红兰也笑。
“二姐从小就是不爱麻烦的,热闹都不喜欢看,成天没事就在家拾掇拾掇,乐乐呵呵,也没毛病!”
红梅叹气,这么些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性子就这样,难得现在每个人都找到了舒服的过日子姿势,大家也都平和下来。
“那你得把孩子养好了,跟婆婆别分的那么清,寡母带大孩子不容易,刘文鑫到底还是念着亲娘的,你们别把感情过生分了。”
红霞歪在炕上,手里剥着刚买的橘子,脉络都剥干净,才往嘴里塞一瓣,悠闲的把种子吐在手心里,往炕桌上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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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了,再生分还能咋地?诗雨现在已经把唐诗三百首都被背完了,我还送她去学了跳舞,女娃子,多读点书,将来不至于被人三瓜俩枣骗过去,也就这样了。”
“那你未来几十年,就不找点乐子?”
红兰花钱就是想要这样的和睦场景,姐妹能坐在一起,说说知心话,不吵不闹。
红霞乐呵呵的。
“有钱还怕没乐子?”
说着她瞥一眼红兰,见红兰眼含笑意看她,她眼眸里的笑容也一闪而过。
红梅不当回事。
“你才有几个钱?还想买什么乐子?我告诉你啊,可别胡来!”
二十多岁的年纪,丈夫结婚就长期分居两地,红霞是个闷葫芦不假,可偏偏她是个自己有主意的倔驴,红梅又忍不住操心。
红霞吃了半个橘子,觉得有点酸,把剩下的半个连皮丢在炕桌上。
“我还是打算在咱们这片寻摸个房子,我寻思跟你们住的近一点,以后孩子读书也能在一个学校,逢年过节,我不想做饭了,就轮流到你们各家蹭饭去。”
“少来,我跟红旗住的也不算近,红星那丫头就差没安个翅膀了,天南海北的跑,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有限,兰兰就不用说了,大哥二哥也不在。”
红霞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