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疼不疼?”
余红兰缓缓摇头。
“对病人来说,不疼的。”
病人每分每秒正在承担的痛苦早就麻痹了她的物理痛觉,可以想见,抑郁症到底有多痛苦,精神上的不死之癌。
郑婉怡和易恺元都是知识分子,怎么会不理解余红兰话里的意思呢?
想到可以缓解孩子病痛,心情就急切起来。
余红兰当然要给他们泼一下冷水。
“不过,有一点,希望二位有心理准备。
病人这个病是天生不足,本来就需要漫长的治疗,加上这么多年一直虚弱着,完全恢复健康,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郑婉怡一想到女儿还要受苦,就忍不住着急,还是易恺元镇定一些,安抚住郑婉怡,看向余红兰,不住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
马英麟也看向红兰。
“我刚刚给孩子把脉,第一次针灸,要不然就定在今天吧?”
余红兰也觉得今天合适。
“都听师父的。”
马英麟想了想。
“你来给她施针。”
余红兰知道马英麟手抖,孩子本来就小,穴位难找,又是小女孩,自然余红兰更合适。
一行人再来到孩子房间,郑婉怡走过去,就看见女儿神情迷茫,眼睛盯着某处,联想到余红兰说的,经常产生幻觉,时刻惊慌恐惧,就心疼不已。
易恺元也凑过去,抱起孩子。
“小云,爸爸在这里,不怕不怕。”
易小云一言不发,但是眼角有泪水落入鬓发,头发稀稀拉拉,还枯黄。
余红兰等两口子将孩子安抚好,放在床上,才从药箱里找出银针包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