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白拳头攥紧又松,心中不是滋味,这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王爷吗,怎么会想着靠一个女人的陪嫁来解困,太窝囊了!
不行,他要劝劝王爷,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如此行事实为不妥,传出去即使解了南临之困也会被人耻笑。
“王爷——”
“王爷好计策,那属下们告退,明日定会让这都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王爷心属柔敏郡主的消息。”
“好。”
若风抢过话头,见嵇白还要说话,他按住他的手,抬手行礼告退,拉着他退出去。
“哎,我还没说完呢,王爷——”
陆奕穆看着闹腾的嵇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任由若风将他拉下去了。
等书房内安静下来,陆奕穆仍旧坐在书房,许久未动,呼吸声逐渐变得沉缓有序。
沈青羽等了半晌,确定书房内只剩下一人,然后才悄然飞下屋檐,透过朦胧的窗花,她看见南临摄政王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似是在小憩。
转眼看向屋内,除了他再无旁人,屋中除了桌椅还有一方软塌,屋中陈设简单,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看来此处应该是没人。
看见里面书桌上有一香炉正燃着,她将面巾向上拉了拉,屏住呼吸,慢慢推开门走进。
沈青羽转身关门的时候没注意到,椅背上正闭目养神的人眉羽轻颤,待到她转身,他又恢复刚刚的样子。
沈青羽轻手轻脚的走到陆奕穆面前,看着眼前这位叱咤风云的摄政王。
椅背上的人一袭玄衣,眼窝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剑眉划过鬓角,在烛光下,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似有暖意,闭上眼睛的他完全没有那日宫宴上那么冷漠。
沈青羽恍惚了一瞬,这位摄政王确实对得起南临第一美男的称呼。
但想起刚刚他说的那些混账话,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少年就纵横沙场,差点将西彦打的灭国的陆小将军。
难道安逸会让人堕落成这样,不过离开沙场几年,成了京都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就让他忘了武将的血性?
竟然打着靠柔敏郡主翻盘的主意。
本来沈青羽在上面听着陆奕穆一番话,心中失望、气愤等情绪翻涌,但她也不是轻举妄动的人。
既然打探到了消息,她就将消息带回去,看阮瑶谨要如何做。
不过正待她要离开此地,沈青羽才惊觉此番行动也太过顺利了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