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真真实实的大鼎摆在面前，她就算想否认也是不行的。

当时的那种将精神力分成几份，分开操作还如臂使指，专注的如同是两个自己在同时操作的状态分明就是真实的。

可是现在，她也不过是多分了两份精神力出来，还没有控制超过两组的精神力同时做不同的炼制工作，却根本做不到如臂使指，不但做不到这种程度，就连行云流水都做不到，只能磕磕绊绊的勉强做到。

这让禾沁觉得有些挫败。

白天她在研究和推演的时候，因为有了之前炼制炼制鼎时的经验，那种得心应手的分神操控，让禾沁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可能无法控制多份精神力同时精细操作不同的炼制步骤和节奏。

只想着就算分心控制的份数多了，顶多就是控制的没有那么精细，没那么快，但完全不会影响到前期的熔炼才对。

那样的话，就算有炼制的时候有困难，最多也就是对一些复杂的炼制会比较吃力。

哪晓得，真的连贯起来操作炼制时，禾沁这才发现还是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难怪这里的人会形成这种使用炼制炉进行炼制的炼制模式，实在是不通过刻录了响应功能阵法的器具协助炼制，估计没几个灵师能完成这复杂炼制的过程，光是操作这一条就能为难死大部分灵师。

炼器和炼丹也就不会成为所有觉醒属性相合的灵师最常选择的发展方向了。

禾沁吃力归吃力，但好在这器具要求并不高，炼制材料也不复杂，过程更是属于炼制中最简单的一类了。

禾沁就算是炼制过程中粗糙了些，不连贯了些，但好歹最后是炼制了出来。

禾沁收回自己的精神力，脱力般的跌坐到椅子上，张大嘴巴，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成串的流下。

禾沁炼制从来有过儿这种感觉，感觉不是精神力消耗空了而难受，也不是身体无力而难受，而是一种精神迟钝，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的感觉。

眼前的景象在割裂，重叠，又割裂，身体也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状态，除了难受的大口喘气，禾沁觉得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过了好半天，禾沁眼前的世界才渐渐恢复真实感，身体也重新受自己的控制了。

这会儿禾沁才觉得有些后怕。

“这是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