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是不是太……”
“太多了?”徐长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将手往怀里摸了半天,最终掏出一枚普通的铜板出来,递了过去。
郑大风彻底沉默下来,面前有两枚板子:
一枚金精铜钱,一枚普通铜板。
前者价值连城,拿出去都是有市无价,甚至多少二三流势力扫空整个门派都难聚得起一手之数。
后者普普通通,就是简单的大骊户部所铸,拿出去连个馍馍都买不着。
怎么选?
“很难选吗?”
看着郑大风一脸纠结的模样,徐长风于心不忍地长叹一口气道:“算了算了,给你吧给你吧,老杨头那儿我去回应。”
说完,徐长风把握有金精铜钱的那一只手收回,顺带着抽出的时候又抓了四枚铜钱出来。
得,还好有五枚铜板。
郑大风呼的松了个口气,但立马又被徐长风气得差点倒栽在地。
“对了,你还欠我平安哥五个板子,这钱我就帮你转交了,算上路费你还倒欠我一枚!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徐长风阔绰地大手一挥,将钱重新塞在怀里,双手托举着腹部鼓鼓囊囊的一大团,没等郑大风回过神来,他就晃晃悠悠地溜之大吉。
“这……不是……怎么哪里有点不对劲?”
郑大风摸不着头脑地傻愣在原地。
路过十二脚蟹牌坊后,就很快来到那棵大槐树下。
本来还不停随风飘荡的槐叶在徐长风出现的那一刹那立马从地上回到根茎。
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唯有清晨沾染过槐叶的露水与行人履过其中的泥印无法消去。
本来敲诈一笔巨款的徐长风悠哉的步调,在见到这树如鼠见猫般瑟瑟发抖时顿时被破坏。
“好好好,平时不搭理你们也就罢了,这会儿居然还嫌弃?!”
徐长风单手托举肚子,空出一只手来折起裤脚,几步跳到坛上,狠狠地一脚踩在槐树那犹若蟠龙的根部,竟传出好大一声砰然炸响的金玉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