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眼睁睁的看着爱人肚腹惨状,不敢眨眼,不敢移眼,亲眼看着切开皮肉,穿线缝合,疼到脸色苍白,连个麻醉药都没有了。
“呃……”尤鸽咬紧唇角忍疼,血珠子顺着嘴角滑落,他闭上了眼,握紧拳头,呢喃出声:“阿野……”
察觉到他靠近后,手从椅子上挪开,改抓他的胳膊,用力到指节痉挛,还在说:“别担心…我没事。”
狼阿野眼神深暗,他忽然跪在了地上,将额头贴在了他手背上。
“嗯…?”尤鸽察觉到了,余光涣散的瞄向他,手指划过他冰冷的脸庞,虚弱一笑:“怕血了?”
“怕了。”
“……站起来。”
“跪着求神更虔诚点。”
此话一出,尤鸽愣住了。
感觉到手背有些湿润,轻微一擦发现,是眼泪。
狼阿野握紧了他的手,身体因为情绪不稳而发抖,低着头说:“神要是显灵,就求他别把我的厄运传给你,你自从遇见我后,就受了好多…好多好多伤。”
“本来我人生就够糟了,不要牵连的你也变糟……”
“呵,我真没用……”
“你和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好啊,那一天还需要多远……”
他说了很多话,听声音就能听出,他处于一种临界点。
是那种快要崩溃的临界点。
贱草的人生里出现一个需要自己全心全意去爱戴的人,但这个人却伤痕累累,而自己只能看着又无能为力。
未来的路黑暗朦胧,无法看清,仿佛走向了末路一样,令人半路就生出了绝望。
“傻。”
这时尤鸽说了一个字,唤回了他的神。
他手指勾起了狼阿野的下巴,凝视着他,坚定的说:“你现在可是我的依靠,不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