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艾国珍绷紧了全身的神经,这还了得,家里竟有小保姆的人?
“谁呀?”
施秀芝故意卖了个关子:“这我可不能说,卖师傅的事情我可不能干。”
艾国珍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几张面孔。
高远发?不可能,他绝对不会和小保姆‘私’下有联系。
高博?不可能,他将小保姆恨进骨髓里了,他怎么会告诉她?
高见?这家伙近半个月来就像在地球上消失似的,人影也不见一个,他根本不晓得高博已经离婚了。
高兴?这儿子算是白养了,除了袋里没钱的辰光会回家,平时就好象在郝家生了根似的。
至于高美嘛,这段时间公婆没来‘骚’扰,她也就安心地过着她的两人世界了。
一个家排下来,似乎没一个是施秀芝的内线。
想想,这绝对不可能呀,高家的人高高在上,他们怎么会成为保姆的内线,为保姆通风报信?
哼,这小保姆纯粹是想挑拨离间,在高家制造是非啊。
绝不能让了小保姆的当。
艾国珍望着施秀芝一脸灿烂得意的笑容,心里哼道:你且高兴着,有本事笑到最后。
她站了起来,客气道:“小施啊,我有事体要出去一趟。”
说着,边往楼梯走去。
走上了台阶又回头:“小施啊,我们做事要多准备两手。尽管他们离婚了,可死灰复燃那也是有可能的呀。最好的办法是,来个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
“对,我晓得你懂得的,晓得该怎么做。小施啊,你要是没事啊,就在家里玩玩,我让范姨给你做好吃的。”
施秀芝太兴奋了,她来到高家二年多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太对自己如此客气。
目送着艾国珍气度优雅地离家而去,施秀芝摆着一付‘女’主人的架势慢悠悠地踱到了餐厅。
范姨正在厨房忙着呢。
“范姨,这餐桌上的鲜‘花’怎么没换呀?你看都枯萎了。”
范姨与前任接触很少,不了解施秀芝的为人。
她擦着手走出来,笑道:“我正准备去买新鲜的‘花’儿呢,可锅里炖着东西。秀芝,要不然你替我看着,我去社区的鲜‘花’店一趟,很快就回来。”
这只是几句很平常的话。
没想到,把施秀芝炸翻了。
“什么?叫我替你看着?”施秀芝叉着腰,瞪大双眼,凌厉地喝道:“这是保姆干的事情,你让我干?”
范姨吓了一跳,自己也没说什么呀,怎么把这个小保姆给惹‘毛’了?
“秀芝,在我来之前你不是在高家做嘛,这也没什么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给我搞搞清爽好不啦?”为了加重说话的份量,更为了显示自己很快就要成为杭州人,未了,她来句发音不标准的杭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