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染怎能不明白?她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说:“在我的老家,保姆别说可以随便议论主家的事情,连吃饭都不能上桌!”
小保姆脑羞怒,又不便发作,鼻子里哼出一阵寒气,气鼓鼓地扭身回到厨房。
高博满脸欣赏地看着妻子。
艾国珍威严地咳了一声:“保姆也是人,也算是这个家的成员,她有权利说话!”说是替小保姆打抱不平,实则上是借机打击叶晴染。
叶晴染笑了笑,而是挽起高博的胳膊,故意嗲嗲地说:“老公,咱们快走吧,别让爸爸等急了。”
说完,还故意看了一眼婆婆。
艾国珍的脸色越发难看了,那神情,就差没扑过去撕叶晴染的嘴了。
“姆妈,那我们走了。”高博支吾了一声,不等继母发话,赶紧往外走。
走出院门还听到艾国珍在高声大嗓地说:“不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对他最好也没用……”
叶晴染仰头对高博笑道:“你这块肉真没用,这样硬贴也贴不上去!”
高博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头望了一眼仍站在台阶上的继母,俊逸的脸上乌云骤起:“也不怪妈妈生气,她满心指望我和高兴高美趁晚餐的时候一同劝和劝和,你看她打扮得这么隆重就知道她是多么不愿意和爸爸离婚!可我们,”
他看了一眼妻子,又道:“还要跟爸爸出去,站在姆妈的位置想想,确实可以理解姆妈的火大。”
叶晴染默默地点了点头,有些愧色地说:“我刚才没想这么多,现在想想,我真不该那样戳妈妈的心肺管子。”
“染染,委屈你了,”高博拥着叶晴染坐进车里,握着她的手,“妈妈对你的态度和所作所为确实有些过分,但凡是个人都会生气,我不怪你。再说,有时候你不能就那样忍气吞声地受着,得为自己辩白,否则,妈妈就会一直那样错下去。”
“谢谢老公能这么明白事理。”
“你不怪我就好了。”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模样长得很憨厚,他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叶晴染,在心里赞叹少奶奶赛过天仙之余,笑悠悠地插了一句嘴:“自打大少爷结婚后,高董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经常跟我说起少奶奶如何的好。大少爷,你有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