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笑着摇摇头:“是谁在暗中给她安排好杀人的罪名也未可知。”
景明霍然一惊:“何人竟如此歹毒?”
她知道幼蕖为人,断不会无端猜疑。
江燕儿眼睛更亮了:
“确实有可能!那就是谁和这皂役有仇,趁这机会,借邹娘子的手杀了他!”
她一下子精神更足了,夜探养济院、发现杀人案的真凶,这令她深觉不虚此行。
“我们再去那张娘子处看看,”景明建议,“她是这里的主事人,前前后后好像也一直是她在张罗,若有蹊跷,她必定知情。”
这与幼蕖的想法一拍即合。
江燕儿只怕无事,如今有热闹瞧,哪有不依的?
当下三人又悄悄潜行至那张娘子窗下。
室内灯火尚明,那张娘子正来来回回地快步疾走,如困兽逡巡,口中犹自气恼喃喃:
“我怎地就不能用?我做了这么多事,还不允我入会!谁留心去看啊?就算看了,谁知道是什么?偏不让我用!我做了那么多事,一句好话没有!”
她说得咬牙切齿,字字含怨,保养得白嫩丰润的双手被那根腰带勒出了红痕,可仍然紧紧揪住腰带不放。
江燕儿用神识反复扫了扫,与景明对望,都确认这就是根普通丝绸带子,只能暗里交流,这腰带大概是凡人女子看重的某件信物之类。
只有幼蕖心中猜测,那带子上绣着的水波纹多半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标志。
这个神秘组织,定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