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心里门清,本身也不是刁钻的人。
见许香草唯唯诺诺、神情殃殃的模样,陆淼想她一个逃难出来的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讨生活也不容易。
所以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捡着事实道:
“之前雪蛤的事,是我没事先说明,所以发生意外不怪你们。但燕窝这个东西,在送到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该怎么处理,可你现在这做的是什么?”
陆淼把瓷盅往桌边推,想让许香草给一个说法交代。
许香草下意识想辩解,但见陆淼口吻虽然平静,眼神却十分犀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与之对视,许香草莫名的觉得一阵压力。
也许是知道错了。
又或许是其他。
总之,许香草轻轻咬住下唇,默认似的低下了头。
没吭一声。
陆淼看在眼里,语调平和,相当宽容的继续说道:
“我找保姆回来是为了分担家务,不是为了添乱,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别的人家,不光会要你照价赔偿,保姆的工作也不会让你继续干。我念你是第一次,但也只有这一次,事儿我就先给你点到这里,你以后要还是这样,那到时候别说我容不下你了。”
如果许香草以前没接触过这些东西,陆淼教过她后,她初次上手,做不好或者做坏了,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因为至少有个端正的态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