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让我消化消化。”方晧打了几个饱嗝，随后便起身走到沙发处，一屁股坐在于倩倩的边上，平静地问道：“什么问题？”

“就是这个数学结构模型！”于倩倩拿着文件，纤细嫩白的手指点在某个区域上，焦急地道：“你怎么没有把这个数学结构模型的推导过程给写出来？”

“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过程写不下。”方晧随口说道。

于倩倩愣了下，顷刻间满脸气愤，恼羞成怒道：“给我正经点，当自己是费马呢？”

“是真的写不下。”

“关于这个特殊的结构模型，我大概用六页的稿纸，这还不算证明...如果要证明的话，大概需要二十页左右。”方晧耸了耸肩，苦笑道：“所以我就省去了这些步骤，直接给出这个结构模型。”

“但是你这样...”

于倩倩轻抿着小嘴，眉宇间略显一丝委屈地道：“我根本就不能用。”

“呃...”

“那再给我三天的时间，我把详细的推导过程给你，到时候你自己套上去吧。”方晧回答道。

听到他要把详细的推导过程给写出来，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内心深处喷涌而来，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小声地道：“谢谢...”

“不客气。”

“礼尚往来，你也帮过我很多。”方晧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坐在那里剥着皮，当他剥完橘子后，看了眼身边的于倩倩，问道：“要不要分你一半？”

“你自己吃吧。”于倩倩摇了摇头，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将橘子一瓣一瓣送进嘴里，轻声地问道：“唉...问你件事，你会不会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呃...”

“也许吧。”方晧吃着橘子，随口说道：“如果能真的爱上一个人，不管对方是何等的恶劣，哪怕对方并不爱自己，至少人生不会是地狱，顶多算是黯淡。”

说完，

瞥了眼于倩倩，问道：“你呢？”

“我？”

“我的话...”盘坐在沙发上的她，胳膊肘搁在自己的膝盖处，手掌轻轻地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呢喃道：“如果我不能留住，那么我会选择放手，下辈子...我要变成情诗中被印错的字，让他迷茫，让他诧异，让他思考，我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