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熹姐姐,好久不见啊。
老祖眸光颤抖,仔仔细细打量眼前的小姑娘。
褚朝昭听出了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在抹除关于娘亲的一切?老祖还记得我娘亲叫什么,长什么样吗?”
老祖闻声愈发泪流满面,悲戚道:“何其可笑,真正的英雄竟是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不!”
他骤然想起什么,擦去眼泪,笑看眼前的小姑娘:“孩子,只要你存在,你就是她存在的证明,你那五分与她相似的脸,就是她来过的证明。除了你,还有一个人,也是她来过的痕迹。”
“谁啊?我哥哥?”
老人摇头,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他还是瘪嘴道:“你爹。”
那个抢走阿熹姐姐的臭男人!
褚朝昭知道得不到什么答案,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老祖,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涂山辞言和涂山容卿闻言,也都竖起了耳朵,两双相似的狐狸耳朵嘣了出来。
可老祖那张激动的脸笑容却是肉眼可见地僵硬住,他转过头,背着的手指尖颤抖。
万年前的种种如昨日噩梦,日日纠缠,扰得他一万年不得安宁。
只要闭上眼,万年前那一幕惨烈就会涌上来。
他一颗心都在颤着,熟悉的恐惧涌上来。
“孩子。”那声音都苍老虚弱下来,“你今日来找我,是做什么?”
褚朝昭眼底微不可察地划过失落,但还是道:“我想来找十世金丹,不知老祖可知其下落?”
“十世金丹?”老祖骤然转过头,就在那一瞬间,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了,他抬起手,手中出现一个古老的小盒子。
“这这颗金丹是她交给我的,说是入过轮回,轮转了十世,历经了世间喜怒哀乐,让我交给有缘人。看来,她似一早就准备好了。”
老祖没有多问,将盒子交给眼尾泛红的小姑娘,眼神复杂至极。
褚朝昭双手接过盒子,从那位等待她的神明,到藏书阁等她数万年的父亲分身,到如今种种,他们,她的娘亲,似乎很早就在给她铺路了。
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她所担负数千万斤重,她似乎承担着好多人的希望,她走的这条路除了她自己的血肉,还踏着别人的尸骨,这条路猩红一片,被他们的鲜血染红。
可他们似乎并不后悔。
无数幻境,无数考验,似乎都在给她选择的机会。
老祖骤然出声:“殿下,你可想好了?此一去,再也回不了头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