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养的,你特么的干什么!”
卷发女人尖叫一声,跳起来,举巴掌朝着杨晓雯没头没脑地打过来。
那几个甘明潮的手下也连声叫骂往前冲。
我拿下叼着的烟卷,把含在嘴里的烟气吐进房间,然后顺原路爬回楼梯间。
再转进病房的时候,里面乱成一团。
卷头发的女人和甘明潮的那几个手下打成一团,把医生护士和其他围观群众吓得全都躲出房间。
杨晓雯拎着盆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热闹。
我分开人群挤进去,对着在场的医生和护士出示了自己那本顾问证。
出示的时候,没打开,只亮个封皮,下半截用手掐着,只把上面的露出来。
“这里我来处理,你们把人清一下,不要在这里围着了,影响不好。”
不知所措的医生护士如获重释,赶忙把正看得津津有味的一众围观群众驱走,又很贴心地把病房门给带好。
我拍了拍手,道:“行了,都歇会吧。”
打得热火朝天的几人立马停下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杨晓雯指着那个卷发女人,语气有些唏嘘地说:“她是甘明潮老婆,叫沈慧美,我好些年没见过她了,记得她原本挺漂亮的,想不到现在成这样了。”
皮松肉弛,眼角下垂,眼袋重,皱纹多,哪怕精心化妆打扮烫了时髦的头型,也掩盖不住浓重的疲惫老态和长期忧愁导致的一脸苦相。
这种样貌,不应该属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样貌。
而据张宝山说,甘明潮发达之后,他老婆就没再出去工作过,每天只有消遣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