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至今,跟随孤从长安来到并州,如今也已有半年之多”
“或是汇算,或是文书整理,亦或者一些地方杂事的统筹汇报,官员们定期殿内朝会的举行,你们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但是孤一直以来,有一点想不明白......”
李承乾抬头,认真的看着坐在面前的王语嫣。
“殿下请讲。”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
“按理来说,你们所有人只需要历练两三年,将来或是商界,或是学问,总能够有不俗的成就,以女子身份,青史留名并非不可”
“为何,偏偏选择了挤破头的,想要被囚禁在那深宫之中呢?”
“莫非这外面飞舞的喜鹊,在你们眼中却是比不上那牢笼之中的金丝鸟?”
王语嫣:“......”
李承乾神色认真,这一点他倒不是故作疑惑。
如今大唐虽说也讲究一个礼法,但要说华夏历史之中,哪个时代的女性地位最高,那绝对莫过于这煌煌大唐。
在他看来,自己带着这些官宦之女,这些天之骄女们来到这遍地黄金的新政并州。
这些人应该瞬间被这巨大新奇的世界所征服。
从而,彻底激发对方想要证明自己的内心,他也可以顺水推舟的,推出女子学院。
可如今这些秘书处的达官显贵之女,却是一个个如同眼前的王语嫣一般。
依旧是削尖了脑袋的,想要成为他李承乾的金丝雀。
她们好像很乐意这么做。
但孤没兴趣养着金丝雀玩啊!
马车之中,也就他们两人。
李承乾没什么顾忌,耸了耸肩,一脸的匪夷所思。
“王大小姐,你们就没有哪怕一刻,想过如同男子一般,争下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家业?没想过通过自己的本事,在这世上建立功名?”
王语嫣完全没有想到,这位太子殿下,一直以来竟然是这样的心思。
一时之间,看着对方那认真又疑惑的模样,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对方语塞,李承乾也只是叹息一声。
摇了摇头。
“孤将来肯定是要找寻太子妃的,毕竟孤是储君,然而,孤的太子妃断然不可能是一个被养在囚笼之中的金丝雀,更不是一个只有在大典和宴会之时,被孤带在身边的陪衬.....”
李承乾看着窗外的骄阳,以及那来来回回的车水马龙。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孤的太子妃,必定是如同母后那般贤良淑德,仁善明理,又有孤平阳姑姑那般巾帼不让须眉,豪勇之气的奇女子!”
“若不是此等女子,孤或可立侧妃,为国绵延子嗣,然太子妃之位,必定永远空悬!”
王语嫣:“......”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注定要引得当今陛下和皇后娘娘,头疼不已的大事了。
外面,驾车的王德,额头之上满是汗水:“......”
这世间,还能有此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