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下手,道:“她们被陌生人强迫,和被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强迫,我不觉得有什么差别。如果你想说被陌生人强迫是违背了她们的意愿,可难道被身体里汹涌的欲望强迫,被驱使着去做,就不是违背意愿了吗?”
盛安愣住,本地人是这样的观点?
洛巧卉耸肩,“你没注意到吗?法律上没有强奸罪的,只有强迫生产罪。对真雌来说,哦,也包括我们假雌,不存在强迫性行为,因为啊,我们本就在一直被身体里旺盛的欲望强迫着。我们雌性,是欲望的奴隶。”
她最后一句说的很轻,神情似自嘲似苦涩,又似悲伤、无奈。
盛安怔愣,不解地问:“可是欲望,不是因为自己心里想要才生起的吗?”
洛巧卉回想起她的十八岁,生日当晚,她就被大哥强迫了,大哥想死,但他颇得他主人的喜欢,怜惜他想让他尽可能活得长一些,所以大哥也拒绝了其他雌性,然后,就找上了自己妹妹。
她初时是不愿的,尽管这其实很普遍,但至少她不愿,她那时还有着幻想,想毕业后去闯荡一番,碰到心仪的再做。
然而……
大哥一直都对她很好,可那晚,无论她怎么拒绝,他都不理,面对她的挣扎,他甚至还把她绑了起来。而她自己呢,明明没有做过,但身体却一碰就软,明明心里是不愿的,可身体却非常诚实。
最终,大哥如愿以偿,死在了她身上。
他在临死那一刻,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亲着她的嘴角,对她说:“对不起。”
洛巧卉摇了摇头,晃掉脑海里的过去,对盛安说道:“你内心强大、意志坚定,所以,你能够让欲望臣服,这是我们绝大部分雌性都做不到的,我们……准确说是我们这些觉醒的,能做的只有一件事,说服自己享受它。”
盛安想到一句话,忘了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了,说的是:假如生活强奸了你,但又无法反抗——那就只能闭着眼睛去享受了。
她一直不认同这句话。
苦难就是苦难,不是说享受了就不是苦难了,面对苦难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变强,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击败那些苦难,若是苦难还在,就只能说明她还不够强。
她对洛巧卉摇头,说道:“你都已经把我当做问题的答案了,那你不想输给欲望,就向我学习啊,锻炼自己的内心和意志,让自己完全地掌控欲望,然后,再去享受这个胜利果实。”
洛巧卉扯开嘴角,笑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在向你学习了,我现在,已经可以纵情地享受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