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船上,又不会跑。”徐获走到吧台给她倒了杯酒,“小酌一杯?”
冉英走过去就着他的手举起杯子把酒喝完,然后边脱外套边往浴室走,“等我回来再说。”
十分钟后,冉英从浴室出来,随便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短发,换上一套男士礼服对徐获道:“我出去了,你没事别出去乱走,船上到处都是玩家,要是出了事我可能赶不及回来救你。”
“这次的出行有什么说头吗?”徐获坐在沙发上问。
“固定节目而已。”冉英道:“每年都会举行一次,上流社会凑在一起,交流交流感情,是挺无聊的,不过也不能不来,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就吃点东西去看演出或者音乐会。”
“太高雅的东西不会欣赏。”徐获顿了顿,“有没有别的休闲方式?”
“打牌打球的。”冉英顿了顿,“你可以问问塔尔公爵,看他是不是愿意带你。用房间里的电话打给前台,那边会帮你转接。”
临走时冉英又嘱咐了一遍在她回来之前不要随意走动。
徐获口头上是答应了,等用通讯仪联系过白蔻后,他便离开房间去了第五层。
这艘舰船的前三层都在水下,也不允许非工作人员走动,相当于第四层才是客人们使用的第一层。
每一层都有餐厅有客房,也有消遣的地方,但主要的娱乐设施集中在第五层,剧院、音乐厅、赌场、会场都有,价格高昂的酒随处可见,有专门的小食师傅二十四小时随时供应点心,每个地方布置考究,装饰精致,甚至有的地方还会用上有特殊效果的道具,比如将人美化的镜子,有人走过就会自动开花的盆栽,自动奏乐的乐器,等等。
连不起眼的角落里挂的都是大师的名画。
不过让徐获注意的是墙体上的装饰花纹,看起来有点像一种水草,不光墙体,天花板和被毯子覆盖的地面都雕刻着同样的纹路,凑近一闻却有股水腥味。
“这是什么花纹?”他旁边忽然有人说话,是一个长金发,穿着类似基督教神父黑袍的长袍男人,他正在询问过路的服务生。
“是一种叫海魔的海草。”服务生比划着解释,“您单看这一小块的话,它像一只眼睛,但你把范围放大一点,它又像是一只模样奇怪的鬼手。”
金发男人右手握拳,拇指上翘,在胸口位置两点,而后道:“我常听人说在海上行走很忌讳在船上放置会招来祸事的物品,既然这种海草这么不吉利,为什么还要纹满全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