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珺喉结轻动,表情肉眼可见地晦暗下去。
时章有些后悔,他没事儿提姜稚月作甚,真是作孽!,“罢了,日后你不要每日将自己关在书房看书了。多跟我出去走走,多见识见识人情世故,你也就知道什么事儿是真事儿,什么是作假了。”
“你大哥现在大了,比他爹性子狼了许多,现如今又有了县太爷撑腰。这次咱家被这么摆了一道,就算有食谱也暂时拿不回来了。”时章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珺儿,咱们家日后可就靠你了。不管是八月的院试还是日后承继醉仙楼,你都要努力!”时章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
时珺沉默半晌,在时章期盼的眼神之中,轻轻地点点头。
醉仙楼时家和东街时家食肆的流言还未结束,休息了三日后的东街时家食肆还是开张了。
不是许氏他们不愿意多休息,而是十八巷的人催的。在他们家食肆吃惯的人,一日改换口味还成,两日就有些坚持不住了,等到第三日,就忍不住的去敲门了时家食肆的大门了,问许氏他们啥时候开门做生意。
“不过是些市井流言罢了,咱们这些赶工又不像那些老娘们整天叽叽歪歪的。你们早上做早点儿,天不亮我们买完了就关门,还能回去睡个回笼觉,这多舒坦啊。”一个在码头做工的人给许氏出招。
那些住在左近右邻的,平时正常早膳时间来的老娘们、老太太听见这话就不干了,冲着刚说话的人瞪了一眼,对许氏说“咱们乡里乡亲的住了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啊。你们家的那点儿事又不是你们的错,人家醉仙楼都没关门呢,你们倒是在家歇了好几日。赶紧的开张干活吧,谁要烦人乱说我们到时候帮忙把人赶出去。”
其他人点头连声附和,说这些话的不在少数,都是换个法、不重样的说着。许氏乐呵呵的听着,转头又说给姜稚月听,两个人笑了笑,也没打算吊着大家。
就像是外人说的,她们也不觉得自己家干了啥错事,就算有些人骂时云一做事儿狠,但那也是少数。一张嘴长在别人身上,还能捂住不让人家叭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