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来存放证物的专用白瓷罐子,拿着镊子,将麻线一根根的全部收进罐子里。
俩人沿着这条路追踪,又发现了不少麻线和血迹,但是,追到涑河桥下时,所有痕迹突然全部消失了!
穆青澄在四周逡巡了几圈,而后足下一纵,飞上了涑河桥。
一番勘察下来,穆青澄心里大概有了谱。
田仵作等在桥下,穆青澄一回来,他便着急询问道:“怎样,有情况吗?是不是从桥上跑掉的?”
穆青澄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啊?怎么说?”田仵作愕然。
穆青澄解释道:“凶手应该是从桥上进出的,但用得是轻功,他只是从桥栏上借了力。”
“你的意思是,凶手扛着尸体,自别处用轻功飞过来,跳下桥之后,改成步行,到达抛尸地,然后原路返回?”
“根据痕迹推测是这样,而且尸体应该是装在麻袋里的。”
听到这里,田仵作满脑子都是疑问:“凶手飞到桥上后,是力竭了,才改为步行的吗?”
“我觉得,凶手是故意的。”穆青澄微微蹙眉,分析道:“作为习武之人,即便力竭,稍作休息,便可以继续使用轻功,毕竟只剩下这么一小段路程了,实在犯不着冒着步行的风险,留下如此多的犯案痕迹。”
田仵作听得直点头,“对对对,有道理!”
穆青澄轻叹一气,“所以,问题来了,凶手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挑衅官府,还是有意引导官府发现线索?”
田仵作给不出答案。
穆青澄回头,望向涑河桥对面广阔的天地,道:“过了桥,四通八达,想要找寻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我想,我们只能从死者身上下手,锁定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