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把鸡翻过来掉过去的洗了好几遍,才让云大柱把鸡给剁出来,该腌的腌,该炸的炸。
老太太一看这阵杖,捂着心口就走了,真看不了一点,在看下去,她容易回不去,那油就那么半锅半锅的倒,那倒的是油嘛,那倒的是她老太太的血呀!
云母吗,也觉得这个什么烤的主意不错,吃的营生,只要做的好吃,到什么时候应该都差不了,就冲着闺女这做饭的手艺就没问题。
她只是心疼孩子,这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的,还不都怪他们没能耐,但凡他们有点本事,也不至于让孩子出去跑。
云大柱和云毅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机会,事情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云飞是个没主见的人,但是他听话呀,他妹说啥就是啥,让他咋干他咋干。
云毅一回来就不见踪影了,也不知道又跑哪疯去了,他现在一天比一天好了,虽然话还是说不清楚,但好歹是不怕人了,身后又跟着一帮“小弟”也没有敢欺负他,所以他出去家里也放心,只告诉他别跑太远了。
时间紧任务重,云笙也来不及准备烧烤炉子,她就直接用家里的大火盆,弄点木炭,四周用铁丝围一圈篦子,中间还能放个小锅煮点面啊,炸点啥的都是方便。
忙活了半天,终于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一行六人又踏上了“征程”。
怎么说是六人呢,那多出的一人就是张嘎子,要不说云毅选人也是有考量的,张嘎子那孩子是个有眼力见的孩子,别人交了帐就回家了,他不走,他交了帐后,就会在云家帮忙干活,大到上房补瓦,小到砍柴挑水,就连自己打柴,也都会给云家多打回来一捆,反正别管大活小活眼里总有活。
云家人也拒绝过,可拧不过那孩子,你不让他干这,他就干那,后来时间长了,也就没人说了,只是家里卖剩下的馒头、吃不过来的鱼啊、云毅打回来的兔子呀,都会给那孩子拿点回去。
不要......
不要?那行吧,这么热的天,坏了可惜,只能喂鸡喂鸭了。
张嘎子还能说啥拿着呗,他明知道这些东西是一定不会拿去喂鸡喂鸭的,但是他还是拿了,因为他吃不吃的无所谓,他想让娘和弟弟妹妹也尝尝他卖的馒头是什么味的。
他感谢云家,感谢云毅哥,是他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那天他带着弟弟妹妹上山,其实是想带着他们一死了之的,没有了他们几个娘就能离开了,就不必在受那样的苦了。
爹天天喝酒,喝了酒回来就打娘,打他,打弟弟妹妹,说他们几个是丧门星,还扬言早晚把弟弟妹妹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