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知他说的属实。
军中副将、行军司马之职,未必比县长高上半分,除非有心从军报国,否则以马忠与张翼今时今日之身份地位,确实未必愿意到军中做事。
“这样吧,良修书一封于马忠、张翼二人,将伯约之事详细讲述一番,来与不来,便由他们自己决断,你看如何?”
姜维知道这是马良要替他亲自出面招揽的意思,当下起身抱拳道:“维谢过季常先生的好意!”
“你我份属同僚,何须见外。”马良笑道,伸手请他坐下。
两人重新坐下品茗。
这时,马良手捧茶盏,劝慰道:“良也知伯约忠心王事,想要尽快将差事办好。不过年关将近,主公又赐假于你,伯约不妨宽心将歇几日,等到年后,自然诸事可期。”
姜维闻言,颇有些歉意。
“是啊,这大过年的,维确实有些心急了,如此,等到年后,维便静候先生的消息吧。”
马良饮了口茶水,笑道:
“伯约还记得你那位老乡马钧马德衡乎?他自打入主军器监以后,多有建树,多次得到上官的嘉奖。这几日伯约若有闲暇,大可去城南军器监探望一二。”
关于马钧之事,姜维也早就听家里人说起了。
自半年前献了绫织机后,马钧得到诸葛亮的举荐,升任为大司马府兵曹掾,主掌军器监。到任后,他一心一意扑在工事上,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后来,他为了能在工坊多待上一刻,竟然撤出繁华的锦里,搬到偏僻的城南军器监府衙左近居住,说起来也算是敬业者的典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