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鸾凤真人的手在韩雪怀里顺着她的胸一路往上，最后停在领子哪里，看着空荡荡的复层雕花，她怒了。

“我就说了，我的衣服这个死丫头撑不起来的，还非要找这一件穿。”

李竹子：“……”

原来，凤师姐气的不是韩雪穿了她最喜欢的衣服，而是能不能撑起来吗……

难道这就是正常女人的思维？

她不太明白。

楚凄水也不明白，陆绫更不明白。

倒是柳扶风在鸾凤真人的话里莫名听出了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奇怪了。

柳扶风看了一眼陆绫，突然好像明白了凤师伯在想什么……

鸾凤真人当然也生气韩雪乱动自己的衣服，不过更气的是，她的衣服这个姑娘穿的一点也不好看……而且她是把韩雪当做妹妹看待的……不然的话韩雪和她的关系也不能这么好。

当年的鸾凤真人就和柳扶风一样，而韩雪就是陆绫。

她想把妹妹培养成世界上最好的妹妹和最有魅力的女人，而韩雪小时候也是很有灵气的，是个美人坯子。

谁知道长歪了，还带着一丝奇怪的风尘气息……也不能说是风尘气，算是江湖气吧。

这样的她非常不适合灵山，所以就去了玄镜司。

然后……这个丫头从小就有些少脑子，有说胸大无脑的，但是这个胸不大还没有脑子，在灵山好像是身材好的比较聪明，比如李竹子。

而韩雪不仅性格让鸾凤真人失望，连女人的魅力也全部丧失，最后只剩下了身材，也没有特别好。

也就是说鸾凤真人对韩雪的养成是完全失败的。

今天这个丫头还说自己不是灵山人了，鸾凤真人能不生气吗？没把她打死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这个死丫头心里没有一点数，我的衣服她穿出来一点都不能看，抓紧脱了，弄脏了怎么办。”说着，鸾凤真人摸了一把韩雪的腰肢处的镂空花纹，然后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随后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灵山禁酒。

不过有楚凄水在，她没有说什么，但是那个态度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

“都已经这么洗了都洗不干净，一股子酒味，这个酒鬼……不过还行，之前喝的都是烈酒，最近好像是果酒，有一点香味，勉强也算是补充了一点女子力吧。”鸾凤真人叹气。

果酒？

柳扶风和陆绫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看样子，韩师叔是师父的朋友啊，原来那个孤僻的师父也是有朋友的。

现在的陆绫和柳扶风还不知道韩雪就是她们的司时。

而陆绫更关注其他的问题。

鸾凤真人已经确定了，要把韩雪身上的衣服扒光，那可是她最喜欢的衣服，现在一想到染上了酒气她的心就在滴血。

而这时候她看到了陆绫的眼神，转头问。

“怎么了？”

“……”陆绫有一点害怕，但是看了韩雪，还是鼓起勇气。

“那个……师伯……我觉得，韩师叔还是很漂亮的。”

她这一句话说出口，在场的人都楞了一下，包括沈归也是一样，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陆绫。

这小丫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没看到凤师伯正生气吗？楚凄水都知道是韩雪的错没有说话，陆绫居然跳了出来。

而陆绫……她觉得自己没错。

韩师叔本来就挺漂亮的，被师父公主抱着，裙摆如同瀑布一样，给她映衬了不少的仙气，陆绫不懂什么审美，她只知道好看的对她来说就是美的。

柳扶风也吓了一跳。

“师伯你别生气，我师姐她只是……”

“行了行了你紧张什么。”鸾凤真人哭笑不得，她有那么吓人吗？

答案是有。

在沈归和李竹子看来，她们可是没见过鸾凤真人那么生气过……包括在东神海，也只是板着脸而已。

而在场的只有柳扶风隐约察觉到了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产生了共鸣。

主要是……除了柳扶风，在场的都不是正常女人。

正常女人会在天光墟前线杀到满身血吗？

正常女人会没有自己的衣服，整天穿着枯燥的长衫吗？

至于说陆绫，小丫头不算女人。

“我气的是，这丫头不自量力。”鸾凤真人道。

“不自量力？”

“你觉得她漂亮是因为她现在昏过去了，那种蠢货的气息没有表现出来，稍微有点女人样子。”鸾凤真人叹气，接着看着楚凄水。

这个以前的师姐，现在她却要说叫她师妹，怎么说怎么觉得别扭，但是也没有办法。

“师妹，能不能把她放下来。”

“嗯。”楚凄水点点头，接着松开一只手，然后韩雪软趴趴的站在地上，楚凄水扶助她。

“看吧，还觉得漂亮吗？”鸾凤真人看着陆绫。

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育陆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