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泛着苍白色泽的唇,多么吃力的蠕动才说出这样简单的三个字,掌珠别过脸,高高抬起头,强把眼泪咽回去,对他绽出一个大大的笑:“是啊,我来了。”
他也跟着她笑起来,笑的眉眼软软,乖巧的像是一个孩子。
“疼……”
他皱着眉,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眼都不眨的向她抱怨,可这抱怨,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她那柔婉的眉立刻就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检查他肩上的绷带……
“不是这里……”
渠凤池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看着掌珠,目光却往下移,盯着被子下的某一处:“是那儿。”
掌珠并没有多想,直接轻手轻脚掀开了他身上的薄毯,伤在腹部,一圈一圈的缠了厚厚的绷带,因着伤的部位缘故,他下面松松垮垮套了一条纯棉短裤,还不敢提在腰上,只是遮住了最重要的部位……
掌珠拉开毯子立刻就红了脸,捂住脸转过身去不肯再搭理他。
渠凤池是真的觉得腹部的伤口疼的厉害,毕竟,这昨晚缝合手术也才两天,新生的皮肉要生长,怎么会不疼。
但渠老太爷和宁清远都不曾告诉他的是,腹部那一枚弹片,因着伤的位置太巧,若硬取出来,怕会伤到脾脏造成大出血危及生命――他当时又重伤昏迷,失血太多,实在没办法再冒险,只得将那弹片,永远留在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