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过,穆大郎带着黄碧桃去了张槐树家中,按照穆双双说的,拿了治疗烫伤的药。
这是小两口第二晚相处,昨儿个,穆大郎太累,睡着了,啥都没做。
今个夜里,穆大郎心疼黄碧桃的白天受的苦,就连洗脚水,都是亲自给黄碧桃打好了,端到炕边。
黄碧桃挣扎着从炕上起来,却被穆大郎按住了肩膀。
“碧桃,当初你愿意和我成亲的时候,我就说了,会一辈子照顾你的。
以前你有三个哥哥照顾你,现在你嫁人了,我既是你男人,也会像你三个哥哥一样,照顾你。”
穆大郎一脸认真。
大宁朝的女人,其实一直都是没啥地位的,女的几乎是男人的附属品。
出嫁前,在家中,父亲是决策人,等嫁人了,男人就是自己的天。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以男人的喜好为喜好,吃饭要让男人先吃,或者给男人准备好碗筷,或者给男人盛饭。
晚上就更不用说了,倒洗脚水,捏脚,捶背,更是常有的事儿。
就连彪悍如穆老太和林氏,关上门了,也得将这事儿,做全了。
“大郎,我……我就知道,当初我没选错人。当初奶对哥哥们那样态度的时候,婆婆对我那样态度的时候,我就知道,嫁到老穆家会吃苦。
就连哥哥们也说,我会受欺负,可是我觉得,如果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苦的事儿,都是甜的。”
洗了脚,穆大郎帮着黄碧桃将手腕上的水泡一个个用针挑破,又上了张槐树的药,将黄碧桃的伤口处,一处处的上好药。
夜里很冷,穆大郎抱着黄碧桃,却刚刚好。
被子很暖和,两口子相拥着,慢慢睡着了。
黑暗中,渐渐只听得见他们均匀的呼吸声。
门外,穆大年勾着脖子,紧贴着门框,听了半天,也没听见屋子里的响动。
穆大年气呼呼的跺了跺脚。
“娘的,这大郎小子到底在干啥,两个晚上了,除了让老子卖冻肉,啥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