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夏澜琢磨着尽快建好温泉庄子,就不必久困于京中。
只是单纯觉得秦王的病才刚有起色,夏姑娘催着建庄子,似乎有离开的打算,这可大大的不妙。
秦王歪在榻上,抱着手炉取暖。
眼看清明将近,两日前一场寒潮袭来,仿佛一夕之间又回到了隆冬。
他面朝窗外,怔怔地没作声。
春红兀自喋喋不休:“王爷带贺三姑娘回庄子,底下人多有议论,奴婢适才听见紫英咋咋呼呼的,不知夏姑娘是否因此心中生了芥蒂。”
秦王有些意外:“哦?她说什么了?”
春红摇头:“奴婢在厨房做事,只听见紫英嚷嚷,倒不曾听见夏姑娘说什么。只是紫英才走,夏姑娘便来寻奴婢代笔写家书。”
梁溪随口嘀咕:“代笔?”
春红的表情一言难尽:“夏姑娘的字……写信属实有些为难。”
秦王不禁有些好奇,信手端起茶盏:“哦?”
春红知道梁高因说夏澜坏话而挨板子罚月钱,她谨慎的斟酌一番,才讪讪道:“夏姑娘的字……比梁高略强些。”
“咳咳!”
秦王一口茶水刚喝到嘴里,闻言被呛得连咳好几声,手抖的撒了满桌子水渍。
春红忙上前给他拍背,抽出帕子递到他手边。
秦王接过帕子擦了擦嘴,生硬的转过话题:“依你所言,夏姑娘想离开庄子,是因为本王带女人回庄子?”
春红如实答道:“奴婢说不准,夏姑娘曾亲口说过有心上人,只是都已过身。
想来她应当是怕贺三姑娘介怀,这才想尽快离开庄子。”
秦王准确无误的抓住重点:“都?”
春红对秦王一向忠心耿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蒋惜梅问夏姑娘有几个心上人,夏姑娘的原话是,也就凑一桌牌而已。”
秦王嘴角一抽:“……”
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