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闺房,律香川才有机会检查伤势,他身上的伤看起来触目惊心,身上没一寸好肉,遍布抓痕,但实际上每一道抓痕都入肉不深,疼是疼得撕心裂肺,却还不能伤及性命。
他现在很庆幸自己是个男人,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他也从来不是太在于皮相的男人,这一身伤疤要是落在女人身上,那女人怕是当场就会自我了断。
那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女子缓步从闺房中走来,她走路的姿势十分古怪,踮起脚尖,每一步都落在一条直线上,这么走路她的两胯摆动,臀随之摇曳,就像一只走在狭窄小路上的猫咪,别有一番风情。
活像一只大黑猫精化形成了人!
律香川道:“你不是孙小蝶!你到底是谁?”
凭脸来分辨一个女人是最蠢的,女人的脸最是捉摸不定,经过胭脂和水粉的涂抹,女人会有无数张脸。
但一个女人却无法在短期内改变气质,气质就好像女人的骨头,哪怕百年风霜将一个绝代佳人红粉化为骷髅,她的独特气质仍旧会留存在世间让人久久不忘。
律香川看出来,那猫咪一样的女人气质与孙小蝶截然不同,如果说孙小蝶是一只柔弱敏感的蝴蝶,那么她就是一只恣意放纵自我的野猫。
面对着她,律香川竟生出面对老伯时的感觉,气场被全面压制,她身上散发出温和而包容的光环,看着你的眼神就像长辈在看一个小辈,眼神并不凌厉,却一眼能将你看穿。
猫女微微一笑道:“我是谁?请叫我猫女侠!”
律香川道:“小蝶呢?你为何要躲在小蝶的房里?”
猫女道:“你永远见不到小蝶了。”
律香川皱眉道:“你把她怎么了?”
猫女道:“她好好的,还跟孩子住在原来那个宅院里,我并不是要把她怎么样,而是要让你永远不敢去纠缠她!”
律香川笑了,他连老伯都敢杀,天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
刚才他是在猝不及防之下才受了些许抓伤,现在他已与那猫女拉开距离,这段距离恰巧是一个暗器高手发暗器的最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