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阴恻恻的,一双眸子漆黑。江光光的心里一惊,那声卑鄙还没骂出口来,身上的衣服就已被程容简撕破。
走廊里是静悄悄的,知道程容简在,任由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程容简是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的,结束的时候已是天明。江光光的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迹,他看也未看一眼。便走了出去。
江光光是在混混沌沌的疼痛中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她没有去看身上的伤,捡了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打开门出去的阿姨竟然是侯在外边儿的,大概是怕她逃走。
见着她,就恭恭敬敬的说:“您起来,厨房里早熬好了粥。”
江光光忽然就想起了程容简那句物尽其用的话来。她沉默着跟着阿姨下了楼。
粥是海鲜粥,配了小菜。江光光吃了一碗就放下了,刚站起来,阿姨就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说:“二爷说了,您不能出这屋子。”
她说着就朝着门口看了看,门口赫然是立着人的。这就是要将她软禁在这儿了。
江光光没吭声儿,直接上了楼。程容简还真是高看她了,要想将她软禁,哪用那么大费周章的。
江光光上了楼,进了房间就关上了门,靠着墙坐在地上闭上眼睛。
程容简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江光光从梦靥中刚惊醒过来,就对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眸。
她的心里一惊,几乎是本能的就要挪开。程容简那双带着冷冽的眸子却又让她动弹不得,就那么僵直着身体躺着。
程容简看了她半响,嘴角忽然勾了勾,伸手就抬起了她的下巴,那么一字一句的说:“就那么喜欢那姓周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森森的寒意的。可不是,在沿河那么多年,都一直守身如玉的。
江光光不知道他怎么无头无脑的就提起了周来来,她也不去反抗,目光与程容简对视着,带着淡淡的讥讽的说:“二爷不是都已经查到了么?”
他的城府是深的可怕的。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和周来的关系的,也许是后来,更也许,就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既然将她放在了他的身边,又怎么可能不去查。
既然查不到东西,当然就只有让人跟着她,从她的身边查起。她太大意了,一开始就太大意,不然,也不会什么都没拿到,就先被察觉了。
在赌场察觉到那些人时,她还担心着现在看来,她是白担心了。以他的城府以及深谋远虑。沿河到今天的这地步,恐怕是早想到了的。也难怪,那天周来什么也找不到。
那天的他,是故意的在刁难羞辱他们。就算是所有人都去搜,最后肯定是无功而返的。
程容简冷冷的看着江光光,一双眸子里深深沉沉的。忽的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来,低低的说:“你是在故意挑衅么?”
他说着,伸手再自然不过的就握住了江光光的手腕。昨晚的疼痛仍是那么的鲜明,江光光咬紧了牙关,“二爷就只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么?”
程容简的一张俊脸凑近她,一字一句的说:“你说对了,我确实只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么?”他呼出的热气落在了江光光的脸上,微微的顿了顿,接着说:“这种卑鄙的手段还多着,咱们慢慢玩儿。”
他眸色沉沉的,说完直接就覆了下去。室内的灯光熄灭,一室的黑暗中只剩下喘息和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江光光已被折磨得脸色苍白,原本以为这下就是结束了。谁知道程容简却并没有松开她。
这时候敲门,任谁都知道肯定是有急事儿的。程容简依旧动作着,直到完全结束,才松开了她,径直去了浴室。
江光光闭紧了眼睛,缩入了被子中。外边儿很快就传来了车子的引擎声,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浑身疼得厉害,脑子里更是浑浑噩噩的。
她几乎是一夜未睡,脑子里空荡荡的,像是灵魂早已出窍了一般。第二天一早醒来,打开门,阿姨依旧是在外面候着的。她下了楼,阿姨很快就倒了一杯茶热水过来,将白色的药片递给她,恭恭敬敬的说:“江小姐,这是二爷嘱咐的。”
那白色的药片,不用想,江光光也知道那是避孕用的。是了,物尽其用,她不过就是一发泄的玩物罢了。
她安安静静的接了过来,没有用水,直接就那么咽了下去。她的脸上面无表情的,阿姨将水放在了桌子边,就退了下去。
刚吃过早餐,外边儿就有汽车的引擎声响起。江光光原本以为是程容简回来了,身体微微的一僵。但进来的却并不是程容简,而是许姐和上次来过的程舒惟。
程舒惟的视线几乎是从一进门就落到了江光光的身上,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阴沉沉的。
而许姐则是低眉垂目的跟在他的身后,不用想江光光也知道,这是冲着她来的。
阿姨上前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程舒惟并没有去看她,过了会儿,才淡淡的说:“下去吧,我和江小姐有事要谈。”
阿姨稍稍的迟疑了一下,低低的应了句是下去了。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程舒惟一样是很有修养的,淡淡的对江光光说:“江小姐请坐。”
他说着坐了下来,看着江光光,缓缓的说:“想必江小姐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微微的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我是阿简的大哥。”
说话间许姐已经送上了热茶,程舒惟就端了起来。慢慢的吹着。
看见跟着他的许姐,江光光就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事的。她没吭声,等待着程舒惟继续的说下去。
果然,只是那么的顿了顿,程舒惟又接着说:“阿简是有未婚妻的,不知道江小姐是否知道?”他并不是在问江光光,接着说:“江小姐应该知道,一般的女孩子,是进不了程家的大门的。”
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他倒是平静得很的。脸上并不见半点儿怒气。语气也是淡淡的。
江光光就回答了句知道,她平静得很。身体坐得笔直的,不见半点儿卑微。程舒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他是有些诧异的,不过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说:“江小姐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