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二话不说就点了头,“好。”
只不过当许言和凌司泽来到隔断舱后发现,情况比他们料想的还要更糟糕。
乘务长早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端庄,此刻披头散发,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着不少冻伤和划伤,浑身是血地在为生死不知的机长止血,机长的左肩有一个极为骇人的贯穿性的血洞。
驾驶舱的舱门此刻紧闭着,暂时不知道副驾的情况。
乘务长很快就将情况给两人说明了一下。
简而言之就是,驾驶舱挡风玻璃被击碎,机长重伤,副驾也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正勉强支撑着维持飞机的飞行。
好在机长第一时间按下了紧急按钮,这边的情况已经自动通报给了地面,周围空域的飞机都会及时给本机让行。
“不知道您能不能驾驶客机呢?”问出这个问题的乘务长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是荒谬。
飞机和车辆一样,没有接受过相关培训是没办法保证驾驶安全的,而且飞机在这方面的门槛会更高,因为车辆至少内部布局是差不多的,但飞机不是。
就比如战斗机,哪怕只是差了一个型号,驾驶舱的布局都是不一样的,操作步骤也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开战斗机的飞行员,战斗机和客机抛却都是飞机以外,已经完全算得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了。
“别担心,我会,我还有证。”许言温和的回答令在场的几位机组人员几乎是立刻喜极而泣。
乘务长红着眼眶,感激地道,“谢谢,幸好有你在,不然这上百名乘客该怎么办啊......”
“我和你一起。”凌司泽握紧了许言的手。
许言这才发现这小蝴蝶不知何时居然牵住了他的手,两人这姿态颇有些暧昧了,于是他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严词拒绝了他,“不行。”
凌司泽捏紧了手指,“我可以的。”
“不可以。”许言再次拒绝,一边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氧气面罩和氧气袋,一边语速极快地接着道,“现在是十二月,我们目前的高度至少都在8000米以上,你身体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