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应乾的分析很有道理,刘綎也认为朝廷四路大军进逼建州,各路多则近三万,少则也有两万,那奴酋哈赤哪怕稍懂用兵,也会将主力聚集等待战机,不会分兵四出。
因此,命周翼明率浙江兵退回牛毛岭,各部多加警戒就是。
今日,已是在牛毛岭扎营第二日,若今天还不能和李可柏取得联系,刘綎便准备明日向家哈寨方向进军。
昨日狂风骤起,吹倒了不少明军营帐,刘綎于营中巡视之后便命亲兵将自己的镔铁长刀抬出,此刀让他在武举考试中一举成名,力大天下闻,但此后征战沙场却是极少用,原因便是他对众将所说的马不能负。但也非他所说从来不曾使,步战时此刀还是饮过不少人血的。
刘綎将镔铁刀取出,却是想着与诸将较一较力气,好再提升一些军心。此招果然堪妙,一众将领纷纷上前试着举刀,举是个个能举,但舞起来却是不是个个都能。
南京六营都司姚国辅挥了几下,就觉吃劲。
“老夫也是多年不曾动这刀了!”
刘綎哈哈一笑,解去甲衣便去提刀,几圈下来竟是半点喘息也无。但毕竟七旬老人,面色变得潮红不矣。
“老了,老了。”
刘綎将刀放下,对监军周应乾感慨道:“宝刀不老人已老,看来打完这场仗老夫真得弃甲归田了。”
“将军可比苏定方!”周应乾赞道。
“哈哈,战功比不得,年纪却是能比。”
刘綎笑了笑,抬手一直持刀侍立帐前的养子刘招孙:“你老子这辈子没给你留什么好东西,这把刀了从今天开始就归你了。”
“多谢父亲!”
26岁的刘招孙说完便上前提刀,看着竟是轻松的很,把在场的诸将都给看傻了。
刘綎得意的问周应乾:“我这义子如何?监军可知他赤手都能打死老虎。”
“这么厉害!”
周应乾又惊又喜,“老将军真是后继有人啊!”
“哈哈,非如此,我能把刀给他!”
刘綎又是哈哈一笑,寄予厚望的看向义子:“除了刀之外,老子还给了你名字,打完这仗你要不给老子日个孙儿出来,老子便当没你这儿!”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