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办?”
镶蓝旗甲喇章京图鲁什挠了挠脑后的小辫子,他自随汗王征战以来,可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营垒防御做到如此极致的。
甲喇额真伊尔登怕旗主一时冲动下令他们强攻,那样儿郎们损失就大了,便劝旗主可向汗王调请西屋里额驸的汉军过来。言外之意自是让那些汉军过来充当垫脚的炮灰。
可刚说完,就被旗主一顿劈头盖脸的斥骂:“我们过不得,他们就过得了!”
阿巴泰马鞭一指左前方正在缓缓移动的明军车阵以及阵中的明军溃兵。
“奴才真是愚蠢至极!”
伊尔登一拍脑袋:是啊,他怎么就想不到呢,明军既能过去,便说明这里布置的防御必定有后路,也就是必有破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过去!”
“喳!”
伊尔登、图鲁什么等将领齐声应命,他们不傻,都看出这个时候只要能紧贴着明军,说不定就能跟着他们破了这座明军防营。
很快,镶蓝旗的金军骑兵就纠集起来,顺着明军车阵退入的地方追杀。然而眼看距离明军车阵还有几十丈时,金兵耳畔突然传来轰轰的爆炸声,然后身下的战马就匍匐倒地。
几十声爆炸声中。上百辫子兵猝不及防被炸得人仰马翻。有的直接被炸死,有的是被自己的座骑压住,有的则是被抛落在两侧的沟中,被里面的竹尖刺的满是窟窿。
正在往营中撤的明军见状,又从车阵中开出一支三百余人的铳手来,不由分说的对着黑烟中没回过神来的辫子兵轰射起来。
打了三轮,那队明军铳手就迅速掉头回去,根本不去察看他们的战果。
等到黑烟散尽,阿巴泰也是傻了眼,就见原本好好的路被炸得东一个坑西一个塘,百十名第二甲喇的骑兵连同他们的战马东倒西歪的堵塞在路上。
“呼!”
阿巴泰真正是倒吸一口冷气,直以为明军是使了什么妖法,否则这好好的泥地怎么凭空就炸了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