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辅虽觉此事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当内官监那边疏忽了。
这些年各衙门都松懈许多,好多制度上的事情办的都不太上心。各监管事缺员也大,司礼监那边给皇爷提了几次,可皇爷说外朝的尚书侍郎们都少了好多,宫里又要那么多官做什么。
皇爷都这样说了,还有谁敢再提?
正好无事,金良辅便与刘时敏说了些宫中的事,其中提到东宫管事太监王安举荐值殿监丞曹化淳出任东宫掌班太监一事。
“是内书堂的曹状元么?”刘时敏惊讶道。
金良辅笑了起来:“什么状元,说出去倒叫外朝笑话。”
刘时敏不这么看,他道:“咱们内书堂出来的可不比进士差。”
“是啊,”
金良辅叹了一声,“理是这么个理,可人家看不起咱们啊。”
刘时敏没有接话,他觉得金公公这个想法不对,人可以有不足,但万不能自轻。
想当他年主动净身入宫,便从来没想过净身之人会不如正常之人。只要能为国家做贡献,身上多一物少一物又有多大区别呢。
自古以来,名垂千古、留芳百世的贤寺大能们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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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金水河边一排柳树下,一个男人推了一把迟迟不动的汉子,闷声道:“你不去要我怎生帮你?”
那汉子苦着脸道:“这要杀了人,我哪里能逃得脱。”
男人道:“你放心,那地方根本没几个人,你得手之后便跑,包管没人发现。”
“真的么?”汉子有点不信。
男人左右看了眼,低声道:“告诉你,几年前那地方也叫人闯进去过,还打死了一个娘娘,可到头来连凶手什么样子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