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那边?”李永贞侧身朝原是马房和库房改建的厂狱看了眼。
崔应元摇了摇头,低声道:“邓贤的人守着,不让我的人靠近。”
闻言,李永贞眉头微皱,邓贤是外六档,从前跟着曹元奎的,而曹元奎又是马堂的人。由他看着魏公公,旁人还真难接近。
“这两天你辛苦些,盯死那边,没有旨意魏公公放不得,但也害不得。要是有人敢借机生事,”李永贞面色凝重,“你自己看着办。”
“公公放心,卑职的脑袋和魏公公是捆在一块的!”
崔应元目露凶光,他自是知道厉害关系。说句不中听的,魏公公前脚死,后脚他崔百户就得见阎王。不提他跟着魏公公提罪的人,就是整治黑旗箭队这件事,他在东厂树立的敌人就不少。
“你是想回来,还是侯着原差?”李永贞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齐祥芳,一语双关。
“卑职且侯着原差便是,陛下还不曾解了魏公公的职事。”齐祥芳躬身道。
李永贞点了点头,吩咐一声:“也好,魏公公这回进京没带多少人手,他手下那帮人对京里门道也不太熟悉,你就先在左安门那侯着,帮着看看。”
“是,公公。”齐祥芳话不多。
丁大骨却是急,心道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怎么一个都不问魏公公到底出了什么事呢。正想问时,却见李公公袖子轻挥,叫了他一声:“丁大骨?”
“卑职在!”丁大骨下意识应道。
“魏公公在咱家这里说起过你,”李永贞提了一句,便将一张名贴递给了丁大骨,吩咐道:“照这名单挨家上门通会一声,就说魏公公有难。”
“是,公公!”
拿着这名贴,丁大骨偷偷瞄了下,发现上面不少是宫中有地位的人,心下顿时大定,暗道魏公公如今有难不假,可他老人家人面大、场面广、总有愿意出来搭救的,自个何必着急,存了那遇事不妙就跳船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