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学礼来信说李如梧的十万两和公公要求的一千名矿工已经到位,就等公公回去清点放人。
公公这人说话肯定算数,很讲信誉,准备回去清点之后就把李如梧放回去。
船行两日,顺风顺水,直达金州。
“学文你亲自带队押船,把三十万两银子送至天津,到那边自有人会与你接头...”公公下船之后就吩咐大侄子辛苦一趟,把皇爷要的三十万两银子送去。
“十三叔放心,银在人在!”
魏学文“叭”的行了个军礼,带着手下上船清点银两,然后补充了些淡水就出发了。
码头上,尚家父子早在那等着了,见着魏公公的卤薄,尚学礼不由有些激动,与身边长子尚可进低声道:“总算回来了。”
二人身边却另有几位文官服饰的官员,远远见着那魏阉打出的长幡和旗帜,俱是露出厌恶之色。
“魏阉既回来,诸位便与本官去会他一会吧。”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官员,官袍之上绣有麒麟,却是分守金、盖、复诸州的辽东布政使司左参政袁可望。
袁可望乃受辽东巡抚张涛之命特来金州等侯,原因是魏阉在义州封城闭门,使者根本不得入,内外交通断绝。无奈,闻魏阉要回金州,便早早使人来此等侯,看他见还是不见。
诸官闻言,即随袁可望之后,人人脸色铁青。
“父亲?”尚可进看了眼父亲。
尚学礼苦笑一声,示意长子随他一同过去,多听少说。
一众官员气势汹汹而来,自是有人早早禀报魏公公。
公公“噢”了一声,却不加理睬,叫卤薄不停。
袁可望一众本以为魏阉定会与他们会见,可对方仪仗竟然从他们面前径直穿过,根本没有停下之意。这让袁可望大怒,冷哼一声,上前扬声喝道:“中贵人魏某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