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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魏阉真有能力炸了南京城墙?”
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坚决“主战”的安远侯柳祚昌、平江伯陈治安、广宁伯刘嗣爵几人脑海中。
答案却是肯定的,那么高那么结实的老星台都叫炸了,再炸一段城墙对魏阉来说,似乎并非难事。
“你们说,魏国公他们明日会给钱么?”广宁伯刘嗣爵关心的还是钱的事。
平江伯陈治安摇头道:“魏阉当众落他们面子,依国公爷的脾气,肯定是不给的。”
“莫说他们了,说咱们吧,我们各家可是册上有名的。”成安伯郭祚永苦笑一声。
“急什么,看看再说,这会咱们可不要出这头。”
安远侯柳祚昌心头有些打鼓,但要他安远侯第一个去交钱,那肯定是不成的。之前他可是叫嚷调兵灭阉最凶的,这要第一个去交钱,岂不把打自个脸。
不曾想,他安远侯要看看再说,平江伯陈治安却不敢等了。
陈治安合计着自家府上不过去了百多人,赎银不过一万余两,这笔钱他陈伯爷还是掏的出的,没必要为了这点钱真弄个魏阉带兵闯进自家要钱的闹剧来。
另一方面,陈治安也是小算盘打的精,他去把自家那份钱交了,事情结了,那被扣的丰城侯、灵壁侯他们的几十万两赎银可就跟他家没关系了。
当然,陈伯爷肯定不是自己去交钱,他让府上的管事带着银子出的城。那管事半道却遇到另一家送银子的,却是安城伯张国才家。
两家的银车过了上坊桥就被专人接了过去。
安城伯张家出兵最少,不过八十余人,赎金不过六千余两。在验过银锭,核过数目后,魏阉的人当场把银子收了,然后给张家开了一张单子,要张家的人持单去溧阳提人。
陈家的人把银子交了后,原以为也能拿到单子提人,不想收钱的那位宋公公却是把脸一拉,阴阳怪气的对他咧嘴说了句:“你家的钱不够。”
“不够?”
陈家的人愣了下,“数目对的啊?”
“我家公公说了,你家伯爷对公公还有皇军不太友好,所以得加三万两友好保证金。”宋四宝说完,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命人将平江府的人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