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印月看了良臣一眼,本不想和他说,可鬼使神差的还是忍不吐将心中的苦水倒了出来。
“我命真的苦。当年我家穷,我娘生病,家里拿不出钱来给我娘治病。不得已,我爹只好收了侯家的财礼,将我嫁到了侯家…嫁过去后,我固然不喜欢他,但总是他的妻子。
我娘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做女人的只要守住丈夫和孩子过日子就行。我听娘的话,好好伺候他,还有他的爹娘,并为他生了孩子。可我却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么一个人。什么活都不肯干,也不愿出去挣钱,每日只知喝酒耍钱,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人家嫁人,都是过的好日子,偏我命苦,要出来养活他们一家子。当初,若我娘不是病重,我是怎么也不会嫁给他侯二的。”
许是想到自己为了养活丈夫一家,不得不背井离乡到京城来当乳母,以致亲生儿子连口奶水都吃不上,客印月真是无比伤感。
家家都有难言的事,人人都有心酸处。
巴巴的遭遇倒和自己那个前二婶蛮像的。
良臣轻叹一声,安慰客印月莫要伤心,凡事都要往好处看。
客印月伤感之余,话闸子倒是打开了,竟然和良臣说起从前的事。
良臣巴不得巴巴能对他敞开心扉,顺势与她聊起来。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说到了侯二中不中用这件事上。
“我看二哥还是能干的,也挺中用的,就是眼面前有点不顾家。不过巴巴放心,你们都有儿子了,他还能不上进,不求出息,不好好挣钱养家?放心吧,男人都会变的。”
“不指望他了。”客印月摇了摇头,一脸不屑,“他要中用的话,母猪都能上树。”
良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顺口“嗯”了一声:“也对,那天晚上,二哥好像是不太中用。”
“我不是说这个不中。”客印月又羞又急,她又不是不通世故的黄花闺女,哪能不知魏良臣指的什么。
“那巴巴说二哥什么不中用?”良臣作出一脸惊讶状,明知故问。
“就是不中用,反正什么都不中用。”客印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难得,她竟然没赶魏良臣滚蛋。
良臣心已经热了起来,蠢蠢欲动,轻声说了一句:“那巴巴说我中用么?”